遇上这么一出事,石震渊与宋织云也没了赏灯的兴致,便登车回府了。宋织云看石震渊的神色,倒是已经十分平静,面上不显半分了。她本想着石弄潮找个时间与石震渊说说,孰料却直接被石震渊撞破。而且,看这情形,周兆庭恐怕也尚未对石弄潮有求娶之意。想为石弄潮说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到妻子频频看他,又欲言又止的模样,石震渊淡淡地问道:“娘子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正是想睡觉便有人送枕头。宋织云点点头,道:“夫君,周兆庭天资聪颖,勤奋好学,谦和恭顺,假以时日,也是难得的人才。”
石震渊虽面上平静了,然而石弄潮到底是他心疼的妹子,又从来是个跳脱活泼的个性,却不想如今也会为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流泪,心中颇不是滋味。听得宋织云如此称颂那少年,更是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人才,竟是个呆子。如何看不出来弄潮心悦于他!”
“周兆庭一心钻研机关术,又是个从小没有爹娘兄弟的,如何懂得女儿家的万般心思。”宋织云道,“如今,崖州要设造船局,周兆庭技艺精湛,也可在此多多表现。”
“你倒是会为这小子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