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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含情,呼吸间都是失落到极点的凄冷。
时遇殊低头,看不见人,颤抖的声音却仍固执入耳。
他合了合眼,转身从还在啧啧称赞的人群里走了出去。迎着风口,独自站了会。
刚才那一幕,他都说不清,是时自华演技太好,还是别有他情。
走上楼,时自华有些疲倦,手里捏着手机。
等了二十多个小时,仍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在戏里狠狠哭了一场,导演喊过卡,她仍情难自禁,大颗大颗泪水往下滚,在脸上划过,痕迹滚烫又清晰。
夜深露重,她的房间在独一层,只能听到自己歪歪扭扭的脚步声。
“姐。”
门口处站了一人,身形高瘦,隐在高悬壁灯光芒触及不到的暗处。
时自华以为是错觉,那一声极低又哑。
像是压制着什么,又像是叹息,悠悠刷过耳边。
下一瞬,时遇殊走到走廊正中。
“你怎么还没睡?”
她勉强打起精神,明白时遇殊这一趟大概是为了什么。如果自己不全心应付,是无法宽他的心。
“聊聊,反正你应该也睡不着。”
右手正伸到大包里,摸着药瓶,听到时遇殊清淡的一句话,时自华顿住,抽出,顺了顺长发,“行,去楼下等着。”
他没动,站在路中。
时自华抬眼,还想说什么,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姐,我们好好谈谈,不逼你。”
“所以,你别吃药。”
时遇殊拿起她的包,并没费什么力,就摸出那个小药瓶,在她眼下晃了晃,捏在掌心,大步下了楼。
人已走远,时自华靠在墙上,叹了口气。
半晌,摸出一支烟,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