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腰,然后对“唉哦”一声看向自己的迎军道:“你也给我夹菜。”
“哦哦!”迎军赶紧夹了两块糖醋小排放到她的碗里。
闻声看过来的陶小霜扫了下战场,见4人已经喝掉了两瓶白酒,就道:“大圣,你们别喝了,明天还要上班的。”
孙齐圣从善如流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程谷霞见了这一幕就记在了心里,等回了12号就和徐阿婆咬耳朵,“大圣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最好的就是他还听小霜的话!”
徐阿婆笑着拍拍她的手,“你这丈母娘总算是开始疼女婿了!”
“妈!”程谷霞觉得被冤枉了,“我对大圣挑眼全是为了小霜——她就是个笑面人,脾气软不说,还见人就笑,我这个当妈的得给她做恶人不是!”
徐阿婆有些意外,她想不到一向心粗的女儿突然有这份细致心思了,她心里觉得很欣慰,女儿谷霞总算知道疼小霜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你能这样,到我走的那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妈,别说这种话!以前是我让你担心了。”程谷霞的眼睛红了,“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徐阿婆笑着搂住她的肩,“能想通,你就是个有福的。”老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外孙女小霜可是身怀奇缘的。
过完国庆节,就是陶小霜和孙齐圣结婚前最后的忙碌阶段。
两人的衣物被褥,日常的锅碗瓢盆,甚至扫帚水壶和暖水瓶通通都得搬进25号去。还有摆酒席的事,虽然要邀请的人和菜式已经定了下来,但烧酒席要用的很多食材在小菜场里是买不到的,需要孙齐圣和请来的大厨一一去采办。
另外,摆席当天的喜糖也得按人头备好。按着这时的规矩,喜糖是得见人就发的。送请帖的时候要发,摆席当天要发,摆完席见了熟人还得发,这就叫随喜。因为这时物资紧缺,所以很多阿拉对自己拿到的喜糖的‘分量’看得很重,觉得这代表着自己在新人眼里的分量。所以,见人就随便抓几颗是绝对不行的,会被人背后嘲笑说‘不懂经,戆大。’
陶小霜和来帮忙的宁鸥周百灵和王姿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把20来斤喜糖全用红纸包包好了。巴掌大的红纸包在大餐桌上俨然堆成了一座‘大山’。
王姿一边往嘴里丢了颗大白兔奶糖,一边问:“小霜,你和大圣这是要摆多少席呀?这么多封喜糖,到时得用簸箕才装得下吧。”
陶小霜道:“差不多请了100个人。”
宁鸥惊道:“这么多人?”在这时候,很多人结婚摆席都只是请请近亲好友什么的,所以只摆一两桌的都大有人在。
“我请的人只有20个左右,主要是大圣认识的人多,就这些还不算他在外地认识的人呢。”
“孙齐圣的人脉居然这么广。想想以前那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小赤佬,嗯,实在想不到。”王姿嘴里啧啧作声。
陶小霜被逗笑了,一边笑她一边往王姿的嘴里塞了颗软糖,“姿姐,你就老实吃糖吧。”
……
5号那天,由非要跟去的程谷霞夫妻和孙仲陪着,陶小霜和孙齐圣一早就去了民政局,顺利的拿到了两人期待已久的那份红彤彤的结婚证书。离开民政局后,他们去了四川北路上的照相馆,先照了几张结婚照,然后又和孙仲3人一起照了几张全家福。
次日,也就是6号,孙程两家人起了个大早,草草吃了早饭,所有人一起动手,先在12号的小花园里摆了8套桌椅板凳,然后又在11号摆了剩下的4套,一共摆了12桌,大约每8人一桌。
刚摆完,被请来烧喜宴的朱大厨就带着5个帮厨的赶来了。
“小霜,你快回去换衣服,再收拾一下。”忙得脚不沾地的徐阿婆喊道。
“知道了。”要一早起来搬桌顺椅,陶小霜就随便穿了一身。这时她一边解围裙,一边招呼孙齐圣,“大圣,你也回去换一身干净的。”
“好!”孙齐圣应声道。
然后两人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陶小霜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照了照镜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见镜子里的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宽松的蓝色干部服,素面朝天,要不是上衣兜别着朵小红花,简直和平日里去华一上班时没两样。
陶小霜用手摸了摸镜子,心里有些遗憾。怎么能不遗憾呢,为了随分入时,也为了不扎人眼,即使轻易就能在迷雾镇上买到全手工的蕾丝婚纱裙,她也只能穿这么简薄的一身。看着镜中眼神喜悦明亮,脸颊绯红的自己,陶小霜不由自语道:“……没看到我穿白裙子,大圣也很遗憾吧。”
“大面上是只能穿这身了……”陶小霜开始给自己梳头,“但是小节上还是可以稍微弄一下的。”她先把及颈的短发梳顺了,然后从耳朵上方的两侧分出两缕头发来,编成两根细细的辫子,把辫子拉到脑后,用准备的红缎子给辫子扎上蝴蝶结。扎好后,她拿着一面小镜子检查了一下,把蝴蝶结的位子摆正了。
头发就这样了,陶小霜往脸和脖子上擦了些贝壳油,然后开始修眉。她的眉黛而弯,眉形很好,其实完全不用修,可她还是鸡蛋里挑骨头,一边找到两根野眉毛,把它们给解决了。
在这个年头,陶小霜可是不敢往嘴上脸上涂红抹粉的,好在她常年吃迷雾镇的葛根粉,脸上的血色一向就好,所以接着就是穿鞋了。
陶小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