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正儿八经的跟我表白过,虽然我们很多次同床共枕,可我始终看不透他的心。
对于夏初临,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如火如荼,炽热明亮。
听到他有未婚妻的消息,我心里的那种被撞击到的痛感,很强烈。
一个爱了我这么多年的男人就要属于别的女人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所以当夏初临对我说他放不下我,愿意为了我重新当个穷小子的时候,我心底的小鹿,就跟十年前一样,砰砰的乱撞着。
终于到了拍卖尾戒的时候,宋安戈问我,喜欢吗?
夏初临毫不客气的打击着他:“宋总。你买得起吗?”
宋安戈拱拱手:
“还是二少爷来吧,我权当个看客。”
毫无疑问的,夏初临拍下了这对尾戒,私下里悄悄的把其中一枚女款的送给了我,就连孟允都不曾察觉。
宋安戈虽然没有闲钱买下这戒指,却也酸不溜秋的问我:
“你现在心情怎样?”
我能说心情大好吗?
可能是推开夏初临之后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不舍,所以这一刻的我,心里很矛盾,但喜大过于忧。
“宋大叔,你这是要吃醋吗?”
宋安戈在我耳边笑着说:“吃醋倒不至于,我就想知道今天晚上回去后,你还会跟我钻一个被窝吗?”
我下意识的回答:
“当然不会。”
宋安戈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表情:“有了旧爱就抛弃我这个新欢,江离,你有点不厚道,不过我提醒你,这尾戒的含义,可大有来头。”
当我问他是何来头,他有故作神秘不肯解惑。
拍卖还没结束,我找了个机会去洗手间,给王潇潇打电话:“怎么办怎么办。我见到夏初临了。”
王潇潇嘘了嘘:
“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然然睡着了,你等着,我出来说。”
之后,王潇潇漫不经心的说:“见到他又咋了,又不是见鬼了,你大惊小怪的干嘛,一点都不像你平常的风格。”
我脑袋里很乱,今晚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我能记得的,就只有夏初临笑起来的时候那暖人心扉的样子。
“潇潇,我好像,又有点心动了。”
王潇潇吧唧吧唧嚼着薯片:“怎么?宋大叔向你当众求婚了?还是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你崇拜了?”
我跟她,全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叹口气:“算了,先不说了,今晚回来我跟你睡,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你不许拒绝我。不许把我往宋安戈身上推,我一直觉得宋安戈看我的眼神是充满了感情的,直到我看到他看陆可儿的神情,才突然明白什么是差距。”
王潇潇哈哈大笑:
“原来你是吃醋了,好,我答应你,今晚陪你睡。”
挂了电话,我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在心里咒骂自己,江离,你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不是十八岁的小女生,你要矜持,你要高冷,你要...
我越想淡定,就越想笑。
笑着笑着,我眼前的镜子里就出现了另一张脸。
我惊的手机都掉在了池子里,转过身看着她:“你...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045.试探
陆可儿手中拿着一把小剪子,带着嘲讽的目光看了看我,继而对着镜子剪那眉尾,还阴阳怪气的冷笑:“哟,江小姐,这好端端的你紧张什么,俗话说平素不做亏心事,夜半也不怕鬼敲门呐,你看看你这煞白的脸色,不会是以前杀过人吧?”
其实我胆子在女孩子当中是比较大的,但谁也架不住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脸白唇红还披头散发咧嘴怪笑的脸啊。
陆可儿对我充满了敌意,我真怕她突然用那把小剪子刺向我。
但我还必须得故作淡定的打开水龙头洗着手回答她:“像你们这唱家的人,是不是都有入戏成痴的倾向?我感觉你不仅会唱歌,你还能演戏,说不定你唱歌唱了十几二十年都没火,去演个戏就火了呢,一下子从十八线亮嗓子的卖艺人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陆可儿停下手来,不服气的看着我:
“江离,像你们这种经常跟客户打交道的经理人,是不是都喜欢用这么刻薄尖酸的话语来跟人交谈?”
我关掉水龙头甩甩手:
“刻薄吗?尖酸吗?我怎么不觉得?”
陆可儿把小剪子啪的一下甩在洗漱台上:“什么唱歌唱了十几二年都没火,什么十八线亮嗓子的卖艺人,江离,你这话说的还不够尖刻薄不够尖酸吗?”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但是谁不喜欢猪一样的对手啊,就像陆可儿,看着挺精明一女人,说起话来真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似的。
我哈哈大笑两声: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既刻薄又尖酸的话,那我向你道歉,毕竟你是宋安戈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惹谁生气也不能惹你生气啊。”
一提起宋安戈,陆可儿更生气了:
“你以为安戈真的喜欢你?真的会让你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你别做梦了,宋安戈是个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他压根就不想要孩子,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十六年都没结婚。”
所以她拒绝宋安戈数次求婚的原因是,宋安戈不想要孩子?
这也太荒谬了,虽然我不知道宋安戈对小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但我觉得他不像是那种做丁克的人。
我看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