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立女子面前,大手将脖子上的血擦掉,果然红肿一片,更显得女子的脖颈洁白如雪。
“蚊子?”阿雅无语,蚊子居然能长这么…大个,一只蚊子都能这么威猛,那其它的生物不是更加可怕。想到黑暗中潜在的危险,双手抱肩,心里打着退堂鼓,抬头看看笑看自己的男人,鼻子一酸,觉得特委屈,连个蚊子都知道欺负人,专咬她这个“外人”。
铁生不是故意取笑阿雅,只是难得看自家媳妇如此惊慌失措,平常高冷派,就一个淡淡的表情,一直以为媳妇严肃,没想到,媳妇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表情如此丰富。
“你在这等我一会。”还没等女子反应过来,铁生已快速向前。
“来,抹上这个。”铁生走回,手上拿着几株绿色的小叶植物,拉过女子的手掌,拇指大力挤压植物的根部,淡淡的汁液滴落到女子手心。“这是金铃子,专门防蚊虫的,都怪我,忘记这茬了,你第一次入山,涂上这个就没事了。”抬手,示意女子往身上暴露在外的部位到处涂抹。阿雅两手揉搓,汁液均匀,然后各处点了点,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你要吗?”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双手,朝男子问道。
“嗯…”点点头。铁生从小泡药澡,早有抗体,一般的蚊虫不近身。但是看着眼前小兔般呆萌的媳妇,老实的汉子忍不住撒谎了。
“你…头低些。”阿雅问完就后悔了,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完全可以自己擦,可话已说出口,再悔改就矫情了,再说,这药也是人家好心摘来的,哎,就当是礼尚往来吧。待男子低下头,女子慢慢抬起双手,将多余的汁液点点蘸到男子的脸上、脖子上,这男人平常看着粗糙,没想到皮肤还挺光滑的,摸着挺顺手的。
男子屏住呼吸,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近在鼻端的女子,洁白的皮肤、饱满的额头、长长的卷翘的睫毛、挺直的琼鼻、丰润的嘴唇,手冰冰凉凉的划过自己的额头、脸颊和脖颈,待到脖颈时,男子忍不住吞咽口水,喉头上下滚动着,刚碰到喉结的小手像被什么刺到似的,往回一缩,脸抬起,双眼朦胧的看着男子,男子喉结再次大力上下滚动后,退离两步,“谢谢!”然后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哇…铁生,这药真神奇!”摸摸手背,走了这么久,真的再没有蚊虫叮咬,这药效有点像现代女孩子们用的防蚊水,但比防蚊水还要好,以前夏天出门她都会喷洒些防蚊水,市区和公园里用可以,上山就失灵,当然这也可能是商家黑心,水掺多了。听到女子欢快的声音,男子回头但笑不语。
“你看,这是葎草。”走到山腰,有座茅草亭,两人进去歇歇脚。边走边采,铁生的药篓中已经有些收获。此时正从篓中拿出一棵桑科类植物。
“这葎草现在还不到季节,王掌柜上次说急着要货,我才采摘了些。最好的季节是9~10月,选晴天收获,收割地上部分,除去杂质,晒干。可以清热解毒,利尿通淋、主肺热咳嗽、肺痈、虚热烦渴、热淋、水肿、小便不利、湿热泻痢、热毒疮疡、皮肤瘙痒等,当然非热病者慎用。”阿雅一直嚷着要采草药,草药刺多痒手,他哪舍得让媳妇碰,媳妇那么娇嫩,为了满足媳妇的好奇心和求学心理,为了安抚媳妇,一停下来,铁生就给阿雅介绍各种草药。
“这是接气草,全年均可采收,洗净,阴干。祛风散寒、温肺化痰、止痛;主风寒头痛、痰饮咳喘、胃寒痛、腹痛、齿痛、风湿痹痛、跌打损伤;阴虚阳亢者慎服,孕妇禁服。”接过铁生手中的接气草,这个阿雅认识,以前母亲胃疼,医生开的药里就含有,是马兜铃科植物短尾细辛的全草。
“这是金钱杆,这是巫草线,这是须叶根,这是…”看媳妇听得认真,铁生也来劲了,耐心的一样样解释着每种草药的名字、药性和功用,有些是阿雅前世听过的,但大部分不懂。
“你精通医理?”拾掇着草药,女子突然问出一句。阿雅早就想问了,这铁生完全不像一个单纯的药民,普通的药民虽然能快速辨识草药,粗知草药的药性、功用,但是对于草药的服用效果是不详知的,因为这需要医学的“临床验证”,即采草药的就是采草药的,不可能成为大夫,当然也有厉害的,药理跟医理相通,但那些是出类拔萃者,在古代,这些人就是大药堂的坐诊大夫。
“医理?”从药篓里掏出另一株植物的铁生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词。
“就是你会看病,治病?”阿雅解释着。“上次你给我泡药脚;还有上次你帮村头的二狗子治疗那个头,你还记得吗?”阿雅舞着双手,提醒着。
记得上次村头的二毛子在屋顶玩耍时摔了下来,没见什么表伤,但是呕吐不止,村里的大夫正好又出门了,大家就想到了铁生,于是赶到铁生家拿药。当时阿雅也在家,一听就觉得这不是简单的摔伤,应该是脑震荡之类的,可不能随便用药,脑震荡在现代都是可大可小的病,弄不好会死人的。
“不要去,危险!”看着背上药篓,急冲出门的铁生,阿雅连忙拉住。“我知道,放心。”奇怪平日不爱搭理自己的媳妇,今日怎么如此慌张,脸色铁青,只好大手覆盖胳膊上冰凉的葇荑,安慰道。后来,二毛子居然好了,孩子的爹娘上门连声感谢,也不知道这男人用的什么药,如此神奇,但更神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