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怎么做成这模样的?”说到花草,许兆宁眼中放出光来:“瞧着那形状该是梅花罢?再给我看看可好?”
杨之恒笑着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荷包,从里边拿出那几朵干花来:“有两种花,一种是梅花,一种是茶花。”上次郑香盈赠了他几朵茶花,他也一并挪到了这荷包里头来,这荷包里装的都是郑香盈送给他的东西,成了他最珍贵的宝贝。
许兆宁将花朵托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嘴里啧啧称赞:“之恒,你是从哪里得了这花的?梅花倒也罢了,这茶花可真真难得,你瞧见没有?这花瓣边缘都有一条绞深的印记,十分新颖别致,也不知道是一本什么样的品种,真想亲眼去瞧瞧开花时的模样。”
杨之恒听着许兆宁称赞那花朵,心中也是高兴:“兆宁,这花朵是一位小姐栽种出来的,据说大周这样的茶花只有她那儿有呢,这位小姐极会种花,她园子里头多的是罕见的各种花草,你若是想要见到这茶花,可以央求我师父,让他今年四五月份带我们去那园子赏花。”
许兆宁听了杨之恒的话,眼里也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真有这样的园子?哪日能亲眼去见识一番便好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假话?”杨之恒心中得意,若是许兆宁相求,师父肯定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自然会带着他们去荥阳,这样自己也能再见着郑香盈了:“我师父与她极是相熟,等着我师父从京城回来再说。”
“甚好,甚好。”许兆宁喜孜孜的点了点头:“我真想去拜会这位会种花草的小姐,向她请教一些种花养草的问题。”
过了十多日,焦大从京城回来了,他先去了豫王府,与豫王关着门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去许兆宁的院子里找到了杨之恒。
“师父!”杨之恒正在书房里与许兆宁一起上学,见着焦大走了进来,不由得惊喜万分。摇头晃脑讲解得正起劲的夫子见着焦大过来,知道他是豫王面前的红人,不敢得罪,自己捧了书到一旁去歇息了:“焦爷先与二公子杨公子说着话,我过一刻钟再来。”
“师父,一切顺利否?”杨之恒紧张的打量着焦大,师父这次去京城定然是处置重大的事情,否则绝不会不带上他。自从认识焦大拜他为师开始,他们就没有分开过,到哪里都是一道儿,师父能将他撇下,自己独自上京城,那是不想带上自己这个累赘。杨之恒望着焦大有些疲倦的神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苦练武功,要做师父的好帮手。
“顺利得很。”焦大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拍了拍杨之恒的肩膀:“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你似乎又长高了些。”
许兆宁在旁边笑着点头道:“我也觉得之恒这些日子长得很快,瞧着都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了。”许兆宁只比杨之恒大一个月不到,原先两人都是一般高矮,可现在却被杨之恒给超过了,站在杨之恒身边,许兆宁发现自己只到他额头那处。
“之恒,个子长了,其余都要长才是。文才武功,一样都不能拉下。”焦大满意的瞧着杨之恒,虽然才过一个月,可他觉得杨之恒仿佛变了许多,也许新年新气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长了一岁。
“师父,我知道。”杨之恒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师父没在的时候,我可没有闲着,拳脚功夫没有放下,也看了些书。”杨之恒摸了摸头,后边这半句他说了假话,至少在归真园呆着的那几日里,他一个本书都没有翻动过。
“这就好。”焦大欣慰的朝杨之恒点了点头:“你继续与二公子念书罢,师父先回家歇息着,明日再来看你。”
“焦大叔,我有一个请求。”许兆宁挤了过来,急急忙忙拉住了焦大的衣袖:“听之恒说你识得荥阳一个会种花草的小姐?听说她有个田庄,里边种了不少奇花异草,等着春日天气好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她那田庄里边看看?”
焦大瞥了杨之恒一眼,心中有几分奇怪,怎么他与许兆宁说起郑香盈来了?转念想到鲁妈妈答应的好酒,他也来了兴致,笑着抱拳道:“既然二公子有事相求,焦某怎么能不答应?再过两个月,咱们便一道去荥阳看花罢。”
听着焦大答应了,许兆宁与杨之恒分外高兴,许兆宁高兴的是可以看到罕见的花草,杨之恒高兴的是能见到稀罕的人。两人笑微微的坐回了书桌旁边,许兆宁吩咐书童去取了一本黄历过来:“咱们来瞧瞧,哪个日子适宜出行?”
将一本黄历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一会子,杨之恒指着黄历上一个日期说:“就这个日子罢,适宜出行、上梁、迁徙、嫁娶……”
许兆宁凑过来瞧了瞧,点着头道:“这日子瞧着不错。”低下头看了看,哈哈一笑:“这日子也有不宜之事,你瞧着这上边说犯财神,或许要破财呢。”
“你还怕破财不成?”杨之恒笑着捶了下桌子:“就这个日子罢,三月二十六,咱们定好便不改动了。”伸手悄悄摸着那贴着胸口的荷包,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仿佛从那处升起,将全身都温暖了几分。
阳春三月,春光晴好,路边的柳树抽出了新的枝条,上边点缀着绿茸茸的新叶,山间各色野花都开了,挤挤密密的开在绿色的叶子上边,就如锦缎里绣着的花儿一般。秧苗刚刚种下,田野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中间偶尔夹杂着一块金黄色的油菜花地,密密匝匝的铺在了地上,与旁边绿色的稻田交映着,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