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淑。”
郑老夫人听着众人夸赞,慈爱的看了郑香莲一眼:“这怎么行,你怎么能纡尊降贵的去给一个丫鬟道歉?”
“祖母,十八妹妹正在气头上边,若是这镯子再找不着,她心里更是难受,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道句歉又有什么?”郑香莲盈盈一笑,心里却有一点点得意,反正这镯子是会从那丫鬟身上搜出来的,她也不担心自己真要向那卑贱的奴婢赔不是。她的头高高的昂起,望着郑香盈道:“香盈妹妹,这下总可以让仆妇们搜身了罢?”
郑香盈瞧着郑香莲那温柔端庄的模样,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这郑香莲也是和郑香枝一伙的,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否则怎么会如此宽容,郑香莲素来就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她又怎么会向一干丫鬟道歉?
“既然香莲姐姐如此通情达理,那我能再坚持己见也不好。”郑香盈回头看了看小翠:“小翠,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便让那几位妈妈搜下身,搜不出来自然有大房十五小姐给你赔礼道歉证实你的清白。”
小翠含泪点了点头,朝着那几个婆子道:“你们要搜便搜,但你们自己先搜搜看,莫要趁机将东西塞到我的荷包里诬陷我偷盗。”被木荷那一招闹得小翠有些胆战心惊,她望了望四周,见着饭厅里都是女眷,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外杉慢慢解开,一件白色的xiè_yī飘飘晃晃的挂在胸前,显然是藏不住什么东西的。
“荷包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小翠低下头去慢慢的将裤腰带上的那根荷包带子解开,郑香枝站在那里,脖子拉得老长,很兴奋的看着小翠的一举一动。木荷抬起头望了小翠那荷包一眼,又慢慢低下头将,不敢再往看下去,她知道里边一定有个手镯,那是她亲手放进去的,小翠根本没有提防,直接接过荷包就系上了。看着小翠坦然自若的解着荷包带子的一瞬间,她有丝丝内疚,接下来等待这小翠的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木荷见着自己脚边扔下了几块小碎银子,然后飘出来两张绣花样子,紧接着,一个藕灰色的荷包便轻飘飘的掉到了她的脚边。木荷伸手拿起那荷包捏了捏,里边什么都没有,她惊诧的抬起头看了看小翠,见她正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郑香枝也大吃了一惊,木荷不是将一切都布置得好好的,怎么便找不着那多宝镯子了呢?她心里蓦然一紧,难道这多宝镯子真的不见了?她伸出手来指着小翠大喊道:“裤子,给我扒下她的裤子,肯定藏在哪里了!”
“香枝姐姐,你这般侮辱人实在非淑女所为!”郑香盈再也忍耐不住,针尖对麦芒的与郑香枝争执了起来:“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小翠只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可这肌肤能随意露到外边不成?素日里边行家法的时候都不脱裤子呢,何况只是找样东西?现儿是盛夏时分,这裤子轻软,哪里能藏个镯子?若是藏了镯子,早便露出行迹来了。”
“带进屋子里边去,搜。”郑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毫无表情的望着地上的几块碎银子,牙齿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那几个婆子朝小翠走了过来,伸手便要去拉她的胳膊,小翠将身子一扭,傲然道:“我自己走,用不着你们来抓我。”
小翠昂着头跟着婆子向旁边小屋子里走了过去,不多时那几个婆子走了出来,垂手回禀:“小翠身上并没有找到那只镯子。”
“没找到?不可能!”郑香枝脸上蓦然变了颜色,指着从小房子里走出来的小翠暴跳了起来:“你究竟将镯子藏到哪里了?”
“郑香枝,你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不成?”郑香盈再也忍耐不住,一口恶气冲口而出,就连那个虚伪的香枝姐姐都不想用了,直呼其名:“刚刚大房的婆子也搜过小翠的身子了,她根本没有拿你的镯子,为何要一口咬定是她拿的?”转眼望着那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的郑香莲,郑香盈毫不客气道:“香莲姐姐,请你兑现承诺,向我的贴身丫鬟赔个不是。”
“她只是一个丫鬟。”郑老夫人慢悠悠的开口了:“香莲说替香枝赔礼,不过是说句场面上的话罢了,香盈丫头你何必当真!”若是自己金尊玉贵的孙女真向一个低贱的丫鬟赔礼道歉,若是说了出去,还不会笑掉旁人的大牙?以后叫香莲的脸往哪里搁?
“这叫不叫仗势欺人呢?”郑香盈瞧着郑老夫人那副轻描淡写的神色,眼里透出了嫌恶的神色:“大伯祖母,你知书达理,自然学过曾参杀猪的事情,为了教育孩子要将诚信,曾参宁可将自家的猪杀了给孩子吃。方才饭厅里各位长辈和姐妹都听得清清楚楚,香莲姐姐自己开口说愿意向小翠赔礼道歉,为何知道了小翠是清白的,却不愿履行诺言了?香莲姐姐,我觉得你还是开口赔个不是,这样才能与你的美名相称。”
郑香莲缩了缩肩膀,低着头只是不说话,这边郑香枝却叫喊了起来:“指不定是小翠将那多宝镯子藏在了哪里,等着没人提起的时候也好去寻了回来。”
“郑香枝,你够了!你口口声声要污蔑我的贴身丫鬟,那怎么便不想想你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丫鬟在走动?为何一定要将这事情扯到我的贴身丫鬟上头来?”郑香盈冷冷一笑:“我还想问你一句呢,今日你将丫鬟们带去碎玉闸的凉亭那边,有人故意将我的丫鬟推到溪水里,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正是你身边站着的那穿橙色衣裳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