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每日里都在操劳内务,哪有歇息的时候。”郑香林的眉间蹙在一处,眼睛里边也露出愁苦神色来:“家中有些管事妈妈很是托大,有时我明知她们在买东西的时候克扣了银子,可却不敢斥责她们,唯恐她们不会尽心给我做事,眼见着银子被她们中间赚去不少,偏生还不能说,一想到这个,我心中便不舒服。”
郑香盈了解的点了点头,这就是典型的人善被人欺,自有那恶奴,见着主子年纪小脸皮薄,仗着自己在家中做久了,郑香林不敢将她怎么样,在采买东西上头尽情渔利,七房每个月的开支里边,指不定至少有了三成是贴补在这些妈妈身上了呢。
“大姐姐,难道你便没有去与姨娘说?”郑香盈沉吟了一声,这个时候正是用得着王姨娘的时候,她那粗鲁的言语,不正是用来对付那些刁仆的利器?
“我曾与姨娘提过一句,可她哪里会管我为难之处!”郑香林的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姨娘只是管着每个月从她这里拿银子,替自己两个兄弟私自存了下来,根本便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情:“都是些用得老的人了,不过就是赚那么几文钱,你这般计较做什么!”王姨娘拿着银票喜笑颜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