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人在一起还不如去栽花种草,至少它们不会用嘲讽的语言伤了她的心。
那次车祸以后一切都变了,她重新活了一遍,从尺来长的婴儿慢慢长成了十一岁的少女,而且竟然还有英俊少年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让人觉得脸红心跳的话,郑香盈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实在太玄妙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郑香盈心中默默念着:“这都只是在做梦,睁开眼睛或许自己就睡在床上,外边是一片看不着边际的树苗。”
念了好几遍,猛然睁开了眼睛,周围依旧,身边还是那个笑容满面的少年,郑香盈微微张了张嘴,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不是那个终日在苗圃花市里劳作的女汉子,她是郑香盈,是荥阳郑氏七房嫡女,正带着归真园的下人们奔跑在致富的康庄大道上,最重要的是——她有了一个爱慕者,现儿正坐在身边,嘴里说出的话实在太甜,甜得发腻,差点要把她醉倒在这言语之间。
“香盈,你怎么不说话?”杨之恒见坐在身边的郑香盈只是低着头,没有一句回复,心里纳闷,低下头去瞧她,就见她双颊上有着纷纷的红,就如春日的桃花一般,白里透红,玉色的肌肤下边渗出了点点红晕。
“香盈,你是害羞了?”杨之恒哈哈一笑,欢喜的从大石头上跳了起来,郑香盈抬头一看,就见他已经跃到了身边一棵大树上,又飞身朝旁边一棵树掠了过去,那速度越来越快,看得郑香盈眼花缭乱:“你快些下来,眼睛前边都要发花了!”
杨之恒站在树上得意的回答:“我很开心,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般,让我好好蹦几下再说!”刚刚说完这话,他猛然就朝树下冲了下来,那袭白色的衣裳就如鹰隼张开的翅膀一般,扇着风不住的在响,郑香盈还没看清楚怎么一回事,杨之恒已经到她面前,手中揪着一只兔子的耳朵:“香盈,你看我抓了什么?”
那只兔子奋力的在瞪着小短腿,黑豆儿般的眼睛很无辜的望着郑香盈,她伸手在兔子毛茸茸的背上摸了一把:“这毛还挺光滑的。”这兔子身上的毛是麻灰色,但是看上去还是油滑光亮得很。
“你可以在山上圈块地方养兔子,到时候兔毛可以拿去卖钱,兔肉也可以卖银子。”杨之恒热心的向她建议着:“你说我这方法好不好?肯定能给你生出不少银子来。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杨之恒站在那里,手里拎着那只肥肥的兔子,昂首挺胸,一副“你快来夸我”的模样,郑香盈瞧着只觉好笑,将兔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了下它弓起的脊背,朝着杨之恒撇了撇嘴:“这养兔子也该有方法的,哪里像你说的这般简单,不过你的想法倒是不错,我回归真园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切实可行。”
“可行,肯定可行!”杨之恒站在那里一脸得意:“都说兔子长得快,一窝能生十多只,养几对兔子,明年就该有上百只了,到了后年就是千多只……”他板着手指头算了又算,猛然将嘴巴张得老大:“香盈,过了几年,你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兔子了!”
郑香盈瞧着他那惊讶的模样,只觉好笑,按着他这般算,这赤霞山上该早就是兔子的天下了。物竞天择,野生的兔子会在生长中被别的动物吃掉,维持生物链的平衡,而家养的兔子则更好控制了些。郑香盈将兔子放到了那大石块上边,兔子疑惑的偏着头看了看她,似乎能感觉到她并无恶意,伸出两只前爪挠了挠地,见郑香盈没有反应,迅速弓身往前一跃,很快便消失在小树林里。
杨之恒望着那兔子消失的方向直叹气:“香盈,你可是放走了一大笔银子。”
“他们都说我财迷,现儿瞧着你比我更财迷一些。”郑香盈从大石头上边跳了下来,清泉里溅出来一点点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袂:“要养兔子自然不是养这种,需得选那长毛的品种,那种兔毛才能卖出好价钱,这兔子毛短,又灰不溜秋的,皮毛颜色十分不讨喜,留着也没多大用处。”抬头望了望天空,见着那天色渐渐的阴晦了下来,郑香盈对杨之恒道:“咱们回去罢,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焦大叔肯定在盼着咱们下山呢。”
杨之恒这才仿佛想起还有个师父在山下等,连连点头:“咱们快些下山。”
两人气喘吁吁的往山下跑时,正遇着焦大带着小翠往山上来。小翠见了郑香盈,快走了两步:“姑娘,你去哪里了?怎么便去了这么久。”低头瞧着郑香盈的裙角,惊呼一声:“姑娘,你这裙子弄脏了,似乎还挂了几根纱,皱到一堆了。”
郑香盈摆了摆手道:“都和你们说过几百遍了,以后给我缝几件粗布衣裳,来赤霞山的时候也好有衣裳穿,这些丝绸裙裳哪里能穿到这里来?一路都是荆棘,随随便便便挂出了纱线,裙子也就废了。”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下了闪,王家嫂子正端着一盆鸡蛋从篱笆里走出来,瞧着郑香盈下山往围墙那边走,王家嫂子赶紧将盆子放到地上,撩起衣裳角儿擦了擦手,笑眯眯的迎了过来:“姑娘,那珍珠鸡长得快,现儿都可以出笼了。”
郑香盈抬头往那篱笆里边看了看,篱笆圈出了很大一块地盘,后边依山建了好几排鸡舍,篱笆里边不少鸡正在草丛间觅食,还有一些则昂首挺胸的走来走去,仿佛在闲庭信步。这次她引进了两种鸡苗,珍珠鸡与芦花鸡,本来只是想试着养养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