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几位小姐便没有好眼色,一心还想找她的岔子,想让她出洋相让那几房的小姐开心。郑香盈不得不感谢上天给开的外挂,即便在课堂上呼呼大睡时被娘子叫起来识字,她都能镇定自若的将她指的字念出来,气得那娘子牙痒痒的,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郑氏宗族,郑香盈趴在郑夫人的肩头,不屑的哼了一声,只要他们不来欺负七房便谢天谢地了,还指望着他们来帮助,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们姐妹俩好好去商量下,我现儿有些乏了,就先去歇息了。”郑夫人伸出了手来,旁边立着的小琴赶紧上去搭了一把手:“夫人小心些。”身后的梁妈妈也走上前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郑夫人往后院去了。
“二妹妹,你说咱们究竟该怎么办?”郑香林的一颗心跳得飞快,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按着姨娘的吩咐将沈氏成衣铺子推荐了一回,至于用不用,她自己也不能决定。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将这消息放出去,然后再让那些成衣铺子将她们的样品和价目送过来,咱们挑最实惠的来裁衣裳便是了。”郑香盈命小翠去拿文房四宝来:“我先写个通告到咱们府门外头。”
郑香林羡慕的看着郑香盈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布告,上边是端端正正的小楷,写得张弛有度,看着很是舒服。她与郑香盈一道在族学念了几年书,可似乎天生就没有郑香盈聪明,同样是一起看书识字,郑香盈能过目不忘,而她却要记不知多少天才能记住。现在见着郑香盈不假思索便写好了一张通告,更是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这通告贴出去没几日,荥阳好几家成衣铺子就过来联系了,郑香盈心里头高兴,将那几家铺子的名字写了下来:“你们铺子里的样品先放在我们这里,六月初一的辰时,烦请你们再来一趟,带着你们铺子的衣裳价目,公开竞价。”
几位成衣铺子的掌柜见郑香盈说话老成,不由得心里也有几分惊讶,顿时收了那轻慢的心思,皆笑着答应下来:“如此甚好,我们那日准时来便是。”
刚刚送走了几个掌柜,就听着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大小姐,二小姐,二房的老夫人过来了。”
郑香林听了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的朝郑香盈瞄了过去:“香盈,伯祖母过来定然是为了这成衣铺子的事儿,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郑香盈满不在乎的笑了一笑:“我们七房自家的银子想怎么花便怎么花,哪里轮得着她来指手画脚?大姐姐不要害怕,有理走遍天下,咱们出去将她迎进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雏凤清于老凤声
郑氏二房的老夫人是个看上去表情严肃的老太太。她由丫鬟扶着站在大门口,眼睛盯着门旁边贴着的那张通告,嘴巴闭得紧紧,鼻翼两边有深深的凹槽,将她的嘴唇往下拉出了一条弯弯的弧线,一见着她那嘴巴的形状便知道老夫人这时候很不高兴。
门房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回头往里边张望,老爷去私塾了,夫人卧病在床,现在府里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主事,这几日见着府里头还是风平浪静,一切如常,可见两位小姐还是相当不错的,可现在来了一位长辈,瞧着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便是要来算账的,也不知道两位小姐能不能撑得住。
几个人影从里边走了出来,最前边的是两位稚气未脱的少女,两人一般儿高矮,左边一个穿着浅粉衫子,鬓边贴着一支碎金香,点点细碎的金黄色衬着阳光不住的在晃动。右边这个穿着浅绿色的裙裳,梳了一对丫髻,每个发髻里插着一支琉璃蝴蝶儿,走起路来那蝴蝶翅膀都在不住的扑闪。
两人走到门前,见着二房的老夫人,行了一礼,那穿浅绿色裙衫裙裳的少女抬起头来,望着郑老夫人微微一笑:“不知二伯祖母大驾光临,香盈和大姐姐出来得迟了,万望恕罪。二伯祖母,外边日头大,还请移步去大厅说话。”
郑老夫人哼了一声,傲慢的点了下头,这才扶着丫鬟的手迈步往门里边走了进去,郑香林见了她那不虞的模样,一双腿儿直打颤,拉了拉郑香盈的衣袖道:“怎么办?伯祖母瞧着很是不快。”
“她心里不痛快是她自找的事情,跟咱们什么关系?”郑香盈昂了昂头,嘴巴撇了撇,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往前边奔了去:“大姐姐若是胆怯便不用说话,由香盈来应付便是了。”
郑老夫人在大厅坐下,丫鬟赶紧奉上香茶,她望着主人位置上的郑香盈,又望了望陪在旁边的郑香林,皱了皱眉道:“怎么就你们姐妹俩在这里?你们母亲呢,去了哪里?快喊了她来见我!”
郑香盈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对浅浅梨涡来:“伯祖母,我母亲卧病在床有一段日子了,现在府里内务由我与大姐姐打理。伯祖母今日来不知何事,若是想来探望母亲,香盈便带您进内院去与母亲说说话儿,只是怕母亲现儿还没有起床呢,伯祖母不如稍等片刻。”
郑老夫人将茶盏朝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脸上露出气愤的神色来:“我说难怪最近七房怎么如此混乱不堪,原来是你母亲生病,内务交给你们这两个糊涂东西在管!我且来问问你们,骆记成衣铺子做你们家的衣裳都十多年了,怎么这一季便不喊他们来裁夏衣,反而出了什么通告贴在府门外头?”
“原来伯祖母是来赐教的。”郑香盈笑嘻嘻的将茶盏捧了起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