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经常腹痛难忍,呕吐不止。敢问大师可解?”广济道:“这种病乃是先天不足,体弱所致,感染风寒后,越是用药对患者越是不利,反而伤身。”诸葛屏忙问道:“这是为何?人若生病,怎能不用药?”广济道:“寻常大夫只对症下药,其实对这体弱之症是全无用处,反倒是害了她。只有提升自身体质可解,最好是修炼内家功夫。”诸葛屏道:“这可如何是好?练功夫,舞刀弄枪的,姑娘家恐怕不妥。”广济道:“施主有所不知,功夫有内外之分,断不会有辱斯文。贫僧的一位道友也是女子,内外兼修,已至化境。若小施主福缘深厚,能拜到她门下为徒,漫说性命无忧,更可强身健体,济世救人。嗯,她所在门派当真是神秘莫测,内外功夫均独成一家。只是并不知她收不收徒。她半月后会路过此地,到时贫僧可代为求情,请她收这位小施主为徒。”诸葛屏急忙拜谢道:“多谢大师!敢问那位道友身在何处?”广济道:“那位道友在历山修炼,离此地数百里远,但她行踪不定,贫僧却也难说。”诸葛屏道:“那么我们便等上半月,多谢大师指点。到时我们再来拜访。”
辞别广济和尚,诸葛屏叫上莹儿返家。莹儿倒还罢了,那小姑娘楚楚却是极其不舍,两人又凑在一块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终于分开。路上莹儿告诉诸葛屏,那小姑娘名叫程翘楚,本是和父母家人从阳谷县来弘福寺上香,不料随后便只有奶娘和她在一起,其他人不知为何竟都走了,她心里着急,才在吃饭时哭闹。诸葛屏道:“估计是她家人有事吧,那孩子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不想和你竟如此投缘。”
回到家后,诸葛屏掩饰不住心头升起的希望,悄悄对丈夫说了,崔铭礼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莹儿若能拜那位高人为师,定能性命无忧,我们总算不负所托,妹妹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
好事成双,三日后崔锦恺的妻子张氏顺利生了一个男孩,崔家人都是喜不自胜。十日后崔家设宴庆祝,崔氏夫妇正招待客人,阿全忽然来报,门外有位道姑要见玉莹。诸葛屏十分诧异,忙出来院门。只见一位极美的中年女子,眉目如画,气质非凡,虽身着道袍,却难掩天姿国色。众人一时间均感到自惭形秽,不敢直视。诸葛屏道:“道长有礼,我乃是玉莹姨母,不知道长要见玉莹所为何事?”
那道姑道:“这位可是崔夫人?贫道若水,和弘福寺住持广济大师颇有渊源,路过此地前去拜访,得知他已为我收了个徒弟,呵呵,贫道是来找徒弟来了。”诸葛屏喜出望外,连道:“这怎么敢当。”忙请若水进屋。但见客厅人声鼎沸,唯恐不妥,便引到书房,又亲自奉上茶水,然后命全嫂叫莹儿前来。不一会,莹儿来到,诸葛屏道:“道长,这便是了。”若水凝神看来,莹儿只觉她目光扫过之处,如沐春风,浑身舒适无比。不由走到若水近前,若水点头道:“果然不错,广济大师慧眼识珠,这徒弟收得好。”诸葛屏喜道:“道长同意了?莹儿快快拜见师傅。”莹儿跪下磕头,她也不知应磕几个头,心想拜夫子是九个,那么我就磕九个。若水见她懂礼,脸上出现一缕笑容,莹儿不禁一呆,心中想到一句话:一笑胜星华,仙女下凡来。
若水道:“崔夫人,贫道需带莹儿去历山修行,恐怕数年不能归来。”诸葛屏心中不舍,流泪道:“这是应该,不知道长何时启程?”若水道:“今日天色不早,明日出发吧。莹儿,你去收拾行装。”莹儿依言去了。若水道:“崔夫人,冒昧问一句,莹儿父母何在?”诸葛屏道:“道长既已是莹儿师傅,那我也就不隐瞒道长。”当即将莹儿身世告知若水,若水闻之不禁动容。
翌日上午,莹儿告别崔氏一家人,随师傅往历山去了。
路上若水对莹儿讲道:“本门名为心门,信奉的是老子,属道教的一个分支。因平日不与外界来往,且不轻易收徒,所以少有人知晓。为师与广济大师多年前便已认识,他的眼光我信得过,见你之后便更加确定。本门收徒讲究缘分,为师与你便是有缘。当年我入本门也是机缘巧合。你这体弱之病,为师回去后采集几味药材与你服用,加上修炼心门内功便可治愈。我先传你入门心法。修习后,平时的呼吸吐纳也是练功。”此后,除去赶路,吃饭,莹儿便修习心门秘法,数日后,便感觉自己有了变化,不仅食欲大开,精力也旺盛许多。若水道:“修习本门功夫,必须心中空明,没有杂念,所以年纪越小,进境越快。为师入门较晚,又是成人,反而不如你呢。望你勤加用功。”莹儿受教,此后发现每日所行路程皆比前一日远,不禁心中高兴。
出了县城,若水寻一偏僻地方易了容,扮成一个文弱书生,面庞和脖颈还好说,就连双手都看不出是女子了。莹儿看的惊讶无比,道:“这个有趣的很,师傅定要教我。”若水笑道:“师傅此举乃是为了避免麻烦,可不是为了好玩。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黄色的药丸吃了下去。过得片刻,只听到一个男声说道:“启程。”莹儿吓了一跳,左右看去不见旁人,却是师傅在说话!若水道:“此乃易声丸,服下后三个时辰内嗓音会变粗。”莹儿道:“还有这等神奇的药?可从未听说。”若水道:“去了历山你就会知道更多神奇之事。但是这易容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