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还埋有古格国库三分之一的积蓄,顺着城池的地势向西而走,便有康庄大道直通王都米兰。
亚格兰人单单瞄上乌城,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枪骑兵?”苏尔曼褐色的眸子闪了闪,想起去年西陲战场交手的蓝发男人,“那个‘神枪’蓝德尔?”
“大人,乌城一旦陷落,古格一半命脉将被毁弃,请大人火速发兵驰援!”正因为乌城的重要性,米兰禁卫军有近十万的人马驻守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然而面对虎视眈眈二倍于己的亚格兰枪骑兵,实在没有太大的胜算,已经见识过对方凛冽攻势的通讯兵几乎是泪声俱下。
苏尔曼皱了皱眉。
“枪骑兵号称30万,但是除掉一路上的战斗减员和留守人马,现在围城的不会超过20万,可是眼前柯利亚回廊以东却是亚格兰集结三军近百万的人马,本官如果分兵救援乌城,后果怕是会不堪设想。”
“但是大人,难道就这样放着乌城不管吗?”底下的幕僚心存犹疑。
苏尔曼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报信的人退下。
之后,派出去探瞭便陆续有消息回来。
三天前,枪骑兵抵达乌城城外,坚壁清野,将这座方圆不到的百里的城池团团围住。
两天前,驻守乌城的米兰禁卫军出城迎战,在枪骑兵大规模的骑兵阵冲杀之下死伤大半,被迫退守城中。
两天来枪骑兵集中火力攻城,火光喧天,昼夜不息。
等到第三拨探瞭退下的时候,年轻的中央军团统领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哥顿参谋官?”
“是,大人?”
“最近柯利亚回廊的动静如何?”
“和往常一样,隔个三四天会有小股的人马探路,都被我军的人马截了回去。看得出来他们是想尽快打通回廊与我们作战,但是回廊里的地势太复杂,不中我军的埋伏是不可能的事情。”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柯依达·亚格兰公主放弃了回廊,而打算从乌城入手打通通向米兰的道路?”
“按照道理来讲,亚格兰人不太可能知道乌城的作用,大人的推测,也未必没有可能。”
“姐夫的大军已经启程好几天了吧,什么时候能到?”
“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两天。”
苏尔曼挑挑眉,深深吸了口气,踱了几步停下来:“也罢,我就再去会会这位‘神枪’蓝德尔,这里的防务就交给你了,哥顿参谋官!”
“是,大人!”
正是晌午时分,太阳躲在阴霾的云层里,苏尔曼掀开帘子走出帐篷来,抬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空里飘扬的战旗,隐约挑了挑嘴角,流露些许肃杀的气息。
彼时的乌城鏖战正酣。
“怎么回事,大人呢?”眼见城头的守军气势衰微,妮塔波曼·温德少将打马拨回本阵,正要请军长蓝德尔本人下达最后的进攻令,一回头却不见了自家上司的踪影,一把捞过身边的侍卫队长来,而后者被她拎起军装的领子,只来得及挤出一个无辜地笑容:
“大人说我军马上就能攻破城池,他先回去打个盹再来。”
“什么?!”脾气火爆的金发女郎惊愕之余几乎要冒出火来,“他就不怕被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给劈了?”
“大人说这里有妮塔波曼大人您做主就可以了,用不着他来操心……”
“这个混蛋!”金发碧眼的女性副官狠狠骂了一句,抬头看看渐次西斜的红日和眼前弥漫的硝烟,终究是顾及到眼前的形势,恨恨松开对方的领口,亮出佩剑,加上一鞭子向阵前冲去,“全军听令,加速攻城,斩获敌军将令者赏五百金,杀!”
厚重的城门被滚木撞开,身穿黑色制服的枪骑兵潮水一般地涌入,妮塔波曼望着城头刚刚插上去的蔷薇十字旗,微微喘息,恨恨地握紧了手里的剑柄,“看我回去怎么找你算账,死蝎子!”
“阿嚏!”
素面朝天躺在半人高的草丛里闭目养神的枪骑兵统领不疼不痒打了喷嚏,正在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动静的卫队副队长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大人,您着凉了?”
“肯定又是那个男人婆在背后诅咒我。”蓝德尔·斯加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养足了精神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蹲在草丛背后,正是摩迪山口通往贝城的羊肠小道,山路的两侧是高出几十米的山崖,高高的杂草湮没了藏匿其中的五万枪骑兵,正是绝佳的伏击之所,“还是没有动静么?”
“据前方的探瞭说,中央军团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而且人数不下十万的样子。”
“这么说主力还是留在摩迪山口大营里。”蓝德尔吹了个轻佻的口哨,“不过苏尔曼本人来就行,上次放他跑了是他运气好,这次可没那么走运!”
“可是大人,我们这次只有……”
“只有什么?”蓝德尔叼了跟草杆,斜着眼睛看他,“难不成还怕我坑了你们?”
“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年纪轻轻的上尉立刻把头摇得像破浪鼓,“大人,兄弟们都相信你,就算只有五万人,照样杀的他片甲不留!”
于是枪骑兵的统领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好好干,小子,回头我给你记功!”
天边却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蓝德尔脸上的笑意一僵,贴在地表倾听了片刻,抬起头来,吐掉嘴里的草杆,有狡黠犀利的锋芒在蓝紫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来了。”
苏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