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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净觉得冯小小显然是魔怔了“其实怨不得我，也怨不得百里悦，他其实与我说过，一开始他是想过要好生待你的，可惜……”

“可惜？可惜后面有了你？”冯小小抢白。

“你可还记得三皇子的生母碧柔？”

“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冯小小握着刀子的手有些抖。

七年前，冯小小与百里悦刚刚有了共识，冯小小疑心重，根本不放心百里悦，在一个天冷凉薄夜，她让百里悦潜进了她的颐兰殿，也是那一次她们有了肌肤之亲，但她还是不放心，便让甚少在人前露面的碧柔进了皇子府，监视百里悦的一举一动。

百里悦正当少年虽颇有些心机，但终究情窦初开，最是喜欢活泼灵秀的姑娘，碧柔就是此类人，她与百里悦在一处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套百里悦的话，百里悦便有了警觉，后面也就慢慢疏远了。

碧柔难产那日，曾去过佛光寺上香，在那里见到了冯小小。

碧柔挺着大肚子跪在冯小小跟前“奴婢，没用未能完成主子交代之事，还请主子责罚！”

“你可是看上百里悦了，才不愿为本宫办事？”

“没有绝对没有，奴婢与四皇子不过虚与委蛇，绝无私情，主子明鉴！”

“是吗？那你把此药吃了，本宫就信你！”冯小小递给碧柔一颗药丸。

碧柔想也不想得就接过来服下了，冯小小摸了摸她的头“真听话，你不问问本宫给你的是何药？”

“主子赐药奴婢服了便是，绝不二话！”

“本宫不妨告诉你，此药能让你一尸两命，不过发作慢些罢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上了他的床，跪安吧！”

碧柔大惊失色的匆匆离开了佛光寺，回府后便难产而死！

凌净浅浅一笑“你不知道的是，碧柔难产那日，百里悦当时也在佛光寺，你和碧柔谈话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他对碧柔寒了心，对你则是失望！”至于三皇子为何能侥幸活下来，凌净觉得有可能是碧柔提前服用了催产的药，让孩子提前出生才免了一死，这也是百里悦如此不待见百里楼的原因。

“不可能！”冯小小尖叫。

“后来你又接二连三的害了三公主和五公主以及她们的生母，太后娘娘，推己及人，若你是百里悦，可会喜欢上如此心狠的女子？”这些都是当初她问百里悦为何如此不待见百里楼，百里悦亲口告诉她的。

“不！不是这样的，本宫对他如此之好，他如何还能有其他女人？”冯小小的面容有些扭曲，头上的凤冠也是摇摇欲坠。

“百里悦他看似无情，实在重情，你的爱用错了法子，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伤了自己，你如今的境地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其实真心怨不了他人！”凌净觉得冯小小和百里悦的性格其实有点类似，都太强势了，反而容易擦枪走火，冯小小其实也可怜，她的爱太过霸道自私，根本不适合如此男尊女卑的世道，若是在现代，她估计会有一番作为的。

“不！你胡说，本宫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冯小小握着短刀的手颤巍巍，在凌净的脖颈上划了一刀，就听“哐当”一声刀子落地的声音。

凌净感觉脖颈一痛，便见冯小小脚步凌乱的出了自己视线，满头珠翠撒了一地，在青石板上星光点点。

☆、第八十三章

百里悦刚下朝回来，便看到画屏惊慌失措的跪在他面前：“陛下，不好了，娘娘失踪了！”

“你说什么？失踪是何意？说清楚！”他昨晚睡前还过去看过凌净，她睡得很好怎么会失踪。

“娘娘一向睡眠重，奴婢不叫她一贯不醒的，今早辰时末刻，奴婢去唤娘娘时，床铺凌乱，娘娘不在床上，奴婢去娘娘平时常去的地方找了，遍寻不到。”

“茗儿和念儿可在？”百里悦有些紧张的问道。

“四皇子与六公主都在！”

“小李子，把李统领找来，马上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陛下！”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来，在百里悦身前跪下“不好了，太后娘娘服毒了被太医救下来，只剩一口气，太后娘娘说想见陛下最后一面！”

“麻烦！”百里悦嘴里抱怨着，还是往慈宁殿的方向走去。

冯小小嘴角带血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百里悦，难得口气温和了许多“你终究还是来了！”

见百里悦只是望着她不语，她低低笑了下“有人说本宫是自找，说你其实是想过要善待本宫的，可是真的？”

冯小小又轻笑了下“我们都太过骄傲，你不愿说，本宫也不肯服软，才会走到如今这般境地的，若是可以谁都想清清白白的，害人也不是本宫生来就会的，归根结底……”

冯小小停了下，好一会才道“百里悦，你可知本宫这辈子最庆幸与不幸之事是什么？”

百里悦的眼眶也红了，这么多年，她如此帮他，他一开始何曾没有感动过，但如今物是人非，他实在不愿多说。

“是遇上了你！”她太爱他了，实在见不得她身边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凌净说得不错，不怨别人，是她咎由自取。

冯小小突然低低咳了起来，望着百里悦的眼神很是迷离，嘴角的血不停往外涌出，她却仍然笑着“你可还愿意抱抱我！”她这次没有用本宫。

百里悦的身子僵了下，却是不曾挪动半分。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心尖上的人在哪？”

“你说什么？”百里悦声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