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耳边还有季美玲的哀嚎声,对于他们,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自闭症到底是什么病,我得先回去查查资料。
此时已经11点了,行人稀少的马路上,只剩下凉风摇曳着两旁的灌木丛,一阵风吹得我后背一紧,我望着这城市里被灯光渲染得五颜六色的天幕,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明月。
如何我的心情一样,空洞而无助。
我正准备伸手拦车,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我的眼前。
许昌阳从驾驶室下来,打开后排的车门,说道:“我来晚了,上车。”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没有先前电话里时的干净,就像是跟谁大吵了一架似的。
我没有多问,紧了紧怀里的希希上了车。
“希希怎么样?”车子刚启动,许昌阳开口道。
“医生说她的情况是轻微的自闭症。”我小声地说。
然后,我木然地望着车窗外,看着静止的树木随着车子的加速变得模糊而连成一片,心也跟着乱了。
许昌阳听了沉默不语,他透过后视镜朝我看了我一眼。
目光对视的那一秒,我垂下头,各种滋味夹杂在一起,加上宫询给季美玲的一巴掌,都无端地令我难受,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难受。
在等红灯的间隙,许昌阳悄悄地打开车载音响,似乎想缓和尴尬紧张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了句:“许昌阳,我想搬家。”
“好啊,”许昌阳转过头来看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想搬到哪儿?”
“我想搬得远远的。”我目视远处,喃喃地说道。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我那刚好有一套两室一厅,离我那又近,”许昌阳安抚的看了我一眼,“给你和希希住刚刚好。”
“是吗。”我喃喃地应道,或者换个环境,希希就能尽快地走出自闭症的阴影。
“那我明天就安排搬家公司。”许昌阳冲我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勾着唇,那双桃花眸眉眼弯弯。
我点了点头,无奈地笑着说:“谢谢你,许昌阳,我会按市价付你房租的。”
许昌阳如有所思般停顿了一瞬,然后狡黠地说:“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刚好你帮我打扫卫生,就当抵我的房租了!”
我:“……”
……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许昌阳的所说的两室一厅里,他把智能锁的密码告诉我,又交了一把备用钥匙到我的手心,声称公司有急事,匆匆驱车离开。
公司?许昌阳不是军官出生吗?原来他还有属于自己的公司?
我握着螺旋状的金色钥匙出神,侧耳仔细地听着引擎发动的声音渐渐消失,才缓过神来。
我细细地打量这个房间,楼中楼的设计,上下两层最起码500平方,顿时觉得后背一紧。
冰冷的黑灰色波纹大理石地板,刺激着我忐忑的情绪,巨大的液晶电视静静的挂在白灰色的墙面上,的真皮沙发有序的摆放着,似乎没有用过的痕迹,但是,旁边却竖立着清新而旺盛的绿植。
墨色茶几上则放着一篮冰镇过的荔枝,几个精致的玻璃茶杯和一个没有烟灰的水晶烟灰缸,白色旋转楼梯连接着敞开式的二楼,诺大的落地窗外是一处清澈碧蓝的室外游泳池,窗帘则是清冽别致的月色,几乎是冷色调的房间却透着恬淡的气息。
柔柔的傍晚阳光正好洒下来,所有物件连同阳光变得慵懒舒适起来。
这tm哪里是两室一厅?这分明是许昌阳的高档复式私宅。
正文第78章这不是我印象里的许昌阳啊!
从车子驶进小区的那一刻,我就感到隐隐的不安,没想到许昌阳的房子这么的……
怀着复杂的情绪,我收拾好带来的东西,夜幕降临时,房门被敲响。
我以为是许昌阳来了,打开门后却是一位穿着高级制服,自称管家的中年阿姨。
她惊讶地望着我,随即又会心一笑,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许少家有女人到访呢,说完,便自觉地退了下去。
管家?许少?
某某少这种称呼,在我心里只有那些家世背景不得了的二代才称呼的。
许昌阳不至于冠上“许少”这么浮夸的头衔吧?
我听得糊涂了,不过再看了一眼这私宅,心里也就明了。
这许昌阳不就是个富二代吗?
晚上我抱着希希睡了一会儿,觉得渴了,就起来去倒杯水喝。
却不想这时,耳畔突然听到了玻璃摔碎一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冷酷的不悦:“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我不自觉地一惊,睡意全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被吓跑了,我赶紧抚了抚旁边正在熟睡的希希,披了条毯子,准备下楼看个究竟。
然而我才开门,就看到了楼下大客厅的许昌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翻阅着文件,腰杆笔挺,映衬大客厅奢华的设计,他仿佛成了一幅画卷。
画卷里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而他冷冽的气场,更是弥漫了整个客厅。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排西装男,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我可以察觉到他们很惧怕许昌阳,因为,即使隔着稍远的距离,我都能从他们垂着的头颅出感觉到他们对许昌阳的俯首称臣。
这一幕令我分分钟联想到港片大,佬会谈小弟的既视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我印象里的许昌阳啊!
我也从未见过他这么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