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没有,让叶东卿带走,你还和原来一样自由!至于我和白子灏将来会怎么样,你也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就行了!”
说完这话,她瞪着眼睛等待回答。
容秀捏着仅存的一枚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希灵。片刻的沉默过后,她试探着抬手试了试希灵额头的温度:“你——你说什么疯话呢?”
希灵一把打开了她的手:“我没疯!”
说到这里,她急切的压低了声音:“容秀,你相信我,听我的话!我现在需要你!只要我们度过了这一关,我很快会让你脱胎换骨。我骗过你吗?你说,我骗过你吗?”
容秀犹犹豫豫的往旁边躲了躲:“你昨天晚上没睡好,我去给你端杯热牛奶,你喝了再躺一会儿吧!”
“你敢走!”
容秀捻着手里的枣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声音也有点变调:“希灵,闹着玩也没你这么闹的,张口闭口生孩子,也不嫌臊得慌。我不跟你说了,趁着那个东哥少奶奶不在,我给她收拾收拾屋子去。要不那人油腔滑调的,理她也不是,不理她也不是。”
“给我站住!我没和你闹着玩!”
容秀开始慌了。很勉强的对着希灵笑了一下,她一闪身绕过希灵,直奔了房门去。希灵霍然回身,结果发现容秀好轻功,竟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第42章妄念(二)
希灵理直气壮的对容秀纠缠不休,嘴里越来越不说人话,容秀忍了又忍,最后终于是恼了。
“你再说这些昏话,我就走了。”她气咻咻的红了脸,背靠着门板告诉希灵:“要是换了别人对我讲这些,我早上去挠他了!最后再跟你讲一遍,我既不会去给白子灏当小老婆,也不会给白子灏生孩子。我是穷,可我卖力气吃饭,我是干净正经人!你再敢逼我,我就把你那些东西都还给你,然后我离开这里,上纱厂里当女工去!你看我做不做得出?”
希灵瞪着容秀,心里掂量着容秀这一番话,末了断定容秀不是在吓唬自己——她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人。
这时,容秀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一肚子鬼心眼,你要是敢把那些鬼心眼往我身上用,那我就跟你拼了!”
希灵眨巴眨巴眼睛,鼻子里出气,口中无言。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天下无敌,她不是叶东卿的对手,也不是容秀的对手。真的,容秀离了她,自力更生照样能活,兴许还能活得更痛快;但她不行,她身边不能连一个知心可靠的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的话,未免太冷太孤独了。
于是她就恨容秀不是斩钉截铁做大事的人,成天就知道抱着她那点贞操过日子。
但她又想,也可能是容秀心里没仇没恨,一个心平气和吃饱喝足的大姑娘,当然不会愿意轻易的失身。
自己当初,不也是千万分的不愿意吗?不也是死去活来的挣扎抵抗过吗?
希灵没了法子。
天气一天一天的凉了,以这幢小楼为中心,希灵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三姨太太对希灵很好,因为觉得她年纪小,成天跟着暴脾气的少爷混日子,“可怜见儿”的。又因为她像驯兽一样,真把白子灏摩挲得挺老实,所以三姨太太也放了权力给她,至少,凡是和白子灏有关的家务事,都由她来处理了。
至于叶东卿——叶东卿对白家的琐事照例是不闻不问。她在家已经做够了当家人,这一趟出来,更像是休养,顺便弄个孩子。
这天早上,希灵觉得有些不舒服,像是得了热伤风,晕头转向的不清醒。白子灏近来新勾搭上了一个女伶,两人正打得火热,已经连着三四天没回家。希灵一点也不寒心,很坦然的让容秀去通知汽车夫,让他载着自己去趟医院。
容秀答应一声,刚要走,不料迎面却是遇上了叶东卿。叶东卿像是正闲得浑身难受,听见希灵和容秀要出门,她来了精神,自己开出一辆汽车,拉着她们就上了路。
待到汽车开到维多利亚医院门前,希灵不肯再劳动叶东卿,只让容秀陪着自己进去。容秀答应一声跳下汽车,紧接着“哎哟”一声,把脚扭了。
这一下子可是扭得厉害,容秀当即成了个金鸡独立的状态。希灵很嫌弃的一挥手,自己迈步进了去。
希灵对于自己的健康,素来是很慎重。在得知自己并没有得热伤风之后,她捎带着又把能做的检查全做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让她瞬时间面如土色——她怀孕了,两个月。
希灵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会怀孕。
她的确是连着两个月没来月事了,可她的月事向来是神出鬼没,时常是一个月有一个月无,她自己从未在意过。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失控似的要打哆嗦——这么窄的胯骨,这么瘪的肚皮,会怀孕?
完了,机关算尽,原来全算到了自己身上。白子灏的骨肉寄生在了自己的体内,想一想都恶心!那是她的仇人啊!她在心里画了天大的一盘棋,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后是要让他到死地的啊!
摸着肚子走出医院,她还是觉得医生是诊断错了。她的小肚子一点肉也没有,腰身也一如既往,细得露骨。抬头望向前方的汽车,透过车窗玻璃,她看见叶东卿做个白俄小子的装扮,一边吸烟一边侧过脸对容秀说话,容秀俯身向下伸着手,大概正在揉搓脚踝痛处。
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克星。
走到汽车车门外,她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