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手中的竹枝,竟然愣在当下,心跳漏了半拍后,竟开始突突突地喧闹起来,直到被身后的冬情一推,才往前迈了一步。
刘易尧翻身下马,如一个灵活的鹞子。他笑了一下,眸光被暮霭点亮:“姨妹,请。”
六娘仿佛被鬼蜮趋使,举起了竹枝——阿姐说的不错,他是胡姓的儿郎,他不会害怕的。
咻的一下,竹在少女的手中,凌空而下,扬起一小片尘土,六娘睁眼,瞧见刘易尧负手隅立,微微偏过头去,竟然轻巧地躲过了。
后面立刻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又有胆大的壮汉催到:“小姑娘,继续打,莫要手软哟!”
六娘觉得自己的骨子里被灌入了一大团的力气,举起手来,缀在竹枝后头红绸划过一道亮眼的弧线,啪的一声,又打在了地上。
刘易尧嘴角那抹笑意扩大了开来,一双清亮的眼睛落在六娘脸上,叫她只觉得腾的一声,一张脸涨得绯红,再举竹枝,又羞得耳朵嗡嗡响。冬情连忙从她手里夺过竹枝,她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觉得这胡人闹新郎的习俗实在是有趣,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六娘如蒙大赦,捂着脸跑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