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骆潇揽住了她的肩膀。
“我可以,可以陪你聊天……”
“哈……”骆潇一声轻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离开了一点,歪着头道,“那我问你,要说实话。”
“为什么跟着我?”
“不,不为什么……”
“为了陈端?”
“不,不是……”苏依枝被他盯得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喘不过气来,“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
“因为我,一直,喜欢,你……”苏依枝一字一顿道。
“哦?”骆潇笑了,先是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抿了抿嘴,再是弯起了眼睛,蹙着眉,嘴角扯出好看的弧线,鼻腔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嗤笑,又随意,又骚气,“你喜欢我什么?”
“好,好看……直率,洒脱……”苏依枝掰着手指头。
“一见钟情?”
“……嗯”苏依枝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认错人了。”骆潇忽而冷着一张脸。
“不,不是的……你记得,六,六年前……我,你……”
苏依枝不知怎么,越说越含糊,一手环着骆潇的脖子,头搁在了骆潇胸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骆潇缓缓睁开眼,将她抱起放在了里间的床上,这姑娘委实不轻,若不是他暗中运功,恐怕现下两腿都是麻的。
锦衾罗帐,香雾缭绕,有女酣睡,香肩半露。
这副情景无论是谁看了都会产生一些别的想法。
而骆潇只是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神情。
合上了嘴,眼睛闭起一条好看的弧度,微皱着眉,即使搓她脸颊也乖巧地毫无反应,这样看上去倒是让人忽略了她是个小胖子,显得又漂亮又精致,比醒着的时候可爱许多。
让他吃惊的是,这女孩平日里说话常常颠三倒四,可心智却比常人坚定许多。他方才弹琵琶之时不觉用出了天音教秘技“音魄魂语”之法,音律本就是极能震撼人心之物,若注入内力,便能使人沉浸其中产生种种幻觉。
这门功夫练就不易,若不是本身无欲无求内功深厚之人,不免被其反噬,自己便永远坠入自己用乐曲织就的美梦中,无法自拔。若是居心不纯之人听了就会经不住幻像诱惑,轻则头痛自残,重则精神错乱,而苏依枝却能好端端地从中脱离,不受影响,实属难得。
不知她在这幻象中见到了什么?
骆潇转身关上了门,走了几步,推开另一扇。
柳妈妈坐在桌边,一手支着头,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上摆的琵琶,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柳瑶姬,你好大的胆子!”
柳妈妈的手忽而停了下来按住了琴弦,不解地反问道:“斑骓使何出此言?”
“明知故问!”骆潇一步垮了进来,厉声道,“你竟帮着她设了这出局,简直胡闹!”
骆潇盛怒之下声音中不由蕴含了几分内力,震得柳瑶姬步步后退,她从未见骆潇发如此大的火,惊慌地提起裙摆伏跪在地,辩解道:“斑骓使息怒,瑶姬,不敢……”
“不敢?”骆潇冷哼了一声,反而坐到了柳瑶姬原先坐的地方,“你非但没有如期来见我,反而故弄玄虚,若是耽误了教中大事,教主怪罪你们阮右使,不知你可担得起?”
柳瑶姬额上沁出了薄汗:“还望……还望斑骓使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阮右使在教中向来鞠躬尽瘁,瑶姬……瑶姬这么做,也是想讨斑骓使的欢心,绝没有别的意思……”
骆潇皱了皱眉:“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柳瑶姬擦了擦汗道,将苏依枝所言一一道来,每多说一句话便见骆潇脸色多沉了一分。
待她说完前因后果,骆潇冷冷道:“传令下去,将我房中那人扔到街上。”
柳瑶姬一愣。
骆潇沉下了脸:“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柳瑶姬不再犹豫,扬手一挥,一名侍女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略一俯身便低头退了出去。
骆潇这才面色缓和。
“说说你知道的。”
“今日我们刚接到婺州和嘉陵的花堂传来的消息,您让我们调查的这位苏依枝原是婺州苏家的千金,岳云楼长老江远博的干孙女,与陈端从小定有婚约,据说前些日子因为养病更是千里迢迢来到岳云楼中。”
原来骆潇自从知道了苏依枝的姓名之后,便让天音教散布在中原武林各处的眼线“花堂”暗中调查她。
骆潇确实知道苏依枝与陈端关系匪浅,却不曾想他们竟有婚约关系,那为何苏依枝要缠着他不放?难道是陈端在打什么主意?
“现下陈端人在何处?”骆潇又问。
“据说陈端带着未婚妻离开了岳云楼,动身前往苗疆,想必也是为了扶苏草,日前在咱们柳桥镇逗留了几日,现下已离开了罢。”
骆潇点了点头,岳云楼这一大帮人来到了柳桥镇自然瞒不过柳妈妈的眼睛,只是既然陈端现下已离开了柳桥镇,苏依枝为何没走?为何千方百计地要留在他身边,不惜与柳妈妈演了这一出,难不成真的就为向他买几匹马?
哪个大家闺秀会如她这一般,敢将“喜欢”、“爱慕”挂在嘴边?而一个正道弟子的未婚妻为何要与他一个邪教中人为伍?
骆潇想到此处,略一沉吟,改变了主意。
“慢着,先将那人安置在我房中。”
这个苏依枝的行为处处透着古怪,言语之间又总是答非所问,说一套做一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