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地亲吻。
苏依枝却比他疯狂多了,身体紧紧相贴,因为无法视物,她便更加牢牢地攀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转到了他怀中。
湿漉漉的小衣挂在身上,紧贴着皮肤就和没穿差不多,那人一触到她就想离开,却又害怕她摔倒怕她着凉,只好再次无奈地将她圈在怀中,用自己宽厚的胸膛给她取暖,却不成想她竟是如此得寸进尺。他感受着她在自己口中胡乱地翻搅,柔滑软嫩的肌肤贴着自己,气息已越来越热,越来越滚烫。
直到苏依枝的手滑进了他的衣襟中,那人这才重重换了口气,稍稍与她拉开了距离,接着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
“小枝……够了,别闹。”
“不……我,我就要……”靠在他胸膛的脸颊已飞满红霞,“你当初又不是……又不是没做过此事……”
“你……”那人语塞,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不会的,干嘛叫我姑娘,你方才不是喊我小枝?”苏依枝不满地嘟囔道。
“有人来了……”
“谁?”苏依枝一惊,便感到一件衣服从头罩落,忽而感到胸口被点了两下,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接着便感到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那人又抖开了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呜呜……”苏依枝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声,她好不容易,拼尽全身内力动了动手指头,抓住了那人转身欲走的衣角。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送到唇边轻轻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接着才将衣角抽走。
这次他没有马上转身,而是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阵,她的脸上蒙着衣服,身体被塞进被子里,她实在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过了良久,只感到他的手掌在她头顶放了一会,接着终于转身离开,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得像是没有落地一般。
听到这脚步声苏依枝心中便凉了半截,还好她被兜头蒙住,那人没看到她早已哭花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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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苏依枝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第二日醒来一看,床边竟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子,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将军您醒了,奴家这就伺候您洗漱。”
边关的冬日格外寒冷,那女子一身梅子色的衣裳愣是将肩膀露了出来,不知她究竟冷不冷。
只见她从一边早就备好的冒着热气的铜盆中,拧干了帕子就要往苏依枝脸上抹去,苏依枝连忙偏头避过。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是谁让你来的?”苏依枝一脸戒备。
“将军稍安勿躁,奴家本是桐关的歌姬,感念远征军将我们桐关从西邦人手中解救出来,自愿来服侍将军的。”
“是谁让你来的?”苏依枝又问了一遍。
“将军昨日定是喝多了。”那女子抿嘴而笑,“昨晚的宴席上程将军不是下令将奴家赏于将军了吗?”
“有……有这事?”苏依枝目瞪口呆,“那昨晚,昨晚……”
“程将军吩咐过,说是将军您平日睡觉不喜人靠近,因此一直在床边陪了您一宿。”
“陪了我一宿?”苏依枝一脸茫然,“那么昨晚你有看到过别的人吗?”
那女子脸上一惊,露出胆怯的神色:“什么人?奴家胆子小,将军莫吓我,奴家一直在房门外等着将军您洗完澡。您躺下之后一直没听到您吩咐,外头又冻得慌,这才敢冒死进来,却见您已经睡着了。”
“如此……倒是难为你了。”苏依枝一怔,依她这么说来,昨晚难道真是自己一场春梦?还是这世上真有鬼魂之说?
她低头默然不语,接过了那女子手中的帕子,胡乱抹了把脸,自己穿上了里衣之后,才敢让那女子为她穿上外衣。
系上腰带之时,苏依枝忽而慌慌张张地上下翻看自己的衣服。
一直以来她随身携带的那只木雕的兔子竟然不见了!
这只正是当年从乔岚烟手中得来的,骆潇亲手雕的,被她踩断了之后,骆潇又找出来给接了起来。
就是这只又丑又不起眼的兔子,当初言熙要造成她已死的假象时只挑了那只短玉笛,而根本没注意到这只木头兔子,这才让她一直带在身边。
骑马的时候没丢,行军的时候没丢,交锋的时候没丢,怎么就在此处睡了一觉,好端端的便丢了呢?
难道是昨日那人,难道并不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除了他,谁还会在意这样一直兔子?
思及此,苏依枝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
第87章第八十六章墓碑
朝廷的命令尚未下达,征远大军依然驻守在边关。
苏依枝当然不希望再回去,回去她的身份岂不是很尴尬,若是进京面圣肯定会被言端和周水月等人认出,她也不想再回到笼子里去,当那个什么什老子的王妃了。
所以当人人都为自己的战绩沾沾自喜,并且期待班师回朝的那天,苏依枝表面上只得装作不甚欢喜,心中暗自叫苦,寻思着怎么令程速将自己留下来,守城也好,做个中郎将也好,总之是不能再回去了。
“嘿,邵先锋……邵先锋?”没有得到回应,郑悦不禁提高了音量。
“……?”苏依枝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说邵先锋,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可不是这样,难道是昨晚那娘们伺候得哥们不尽兴?”言罢郑悦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苏依枝闻言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