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赞同地一笑,但仍残存些许的顾虑:“仲达的性子哀家最是清楚。入朝多年,看似将他在战场上打出的棱角渐渐磨圆,可一根筋的脑袋终究还是没怎么变过。正因哀家极中意小霜,才不愿他哪日犯起糊涂来,将哀家的媳妇儿气跑了。”
兰嬷嬷继续宽慰:“就算王爷这般,依王妃的性子,想来以柔克刚并非什么难事。”
以柔克刚?韩素眉梢一挑,细细琢磨,倒觉甚是有理,笑道:“还是你会说话。”
兰嬷嬷但笑不语。
韩素对着空中某处不知又想了些什么,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算了,但愿左相能看在她女儿的面上,手下留情些吧。”
萧琉瞧着是在看书,眸光却已在无意间散到别处。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现出若有似无的笑容。
可待目光触及面前的香炉时,笑意倏得褪去,眸光沉沉。
小小年纪,嘴角已有了冷笑:“这香是内务府送来的?”
穆东恭声:“是。”顿了顿,“奴才已经换下了。”
“每月一次,倒是循序渐进得很呢。”
穆东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很快又被可惜所取代:“奴才办事不力,终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