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怕的,笑着迎上老人目光,“怎么着,反悔了啊,那成,我们去派出所,找公安说道说道,杀人要被枪毙,撞了人该怎么判。”
“讹到我张家来,你说说你要什么,说个价,大过年的,别打官司闹得不开心。”张全友阅人无数,哪儿看不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这会儿了脸上都没露出畏惧的神色。
陆建勋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转向罗雪如,后者暴跳如雷,“瞪着我看什么?”
“你要不知道,那就去派出所吧,不行,先去医院,去医院检查了再去派出所。”
罗雪如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啊,威胁我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撞到你们的是小波表哥,跟小波没关系,你们就算告派出所我也不怕。”路上她仔细问过小波了,小波反反复复说不是她,小波不会撒谎的,她问其他孩子,才知道撞到人的是张家欣儿子,比小波大两个月的表哥。
“是不是哦,你家儿子不是后边扶着自行车的吗?无论谁撞到的,顶多三年牢和五年牢的区别,你要觉得你儿子不是主犯坐三年牢就够了的话,你和公安说啊。”为了报仇,真以为他只在脑子里想想而已呢,他去知青房认真问过了,甭管什么原因,伤了人就要坐牢,谁都逃不了。
张全友眉头紧皱,“你连主犯都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不是说给我哥换衣服吗,怎么说,说话当放屁,出个声就没后续了?”陆建勋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打量着房间布置,东西摆放得乱糟糟的,他妈要是在,非骂人不可。
陆明文低头搅着手指,想说算了,他身上的衣服薄是薄,穿着舒坦,他妈说了,以后条件好了,给他们每个人做件棉袄穿,他迟早会有的,用不着穿别人的,陆建勋见他这个怂样,没个好气的推他,“把衣服换了,要感冒了,我可管你的啊。”
陆明文犹豫的接过衣服,他身上穿的薄,而且只一件,如果换衣服的话得把上装脱了,这么多人,他不太好意思,张全友指着卫生间,“去里边换吧。”
衣服裤子都换了,至于脚上的草鞋……陆明文动了动脚趾,“鞋子就不用了,穿这个穿习惯了。”待会回家还要走路,穿草鞋走得快。
陆明文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紧紧挨着陆建勋,陆建勋难得没有嫌弃,语气温柔得很,“是不是头还痛,你别怕啊,待会我们就去医院。”
张全友都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了,扶着额头,开门见山,“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陆明文侧目看向陆建勋,陆建勋看着李雪如笑,就是不开口,张全友再好的耐性都没了,板着脸呵斥,“雪如,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家里,别看张全友不管事,真要管事了,绝对是大事。
罗雪如不敢有所隐瞒,把上次的事儿仔仔细细交代了,“爸,不怪我哥他们,小波崭新的自行车给磨损了,他们还握着扁担打人。”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什么都只知道打架解决,要不是公安提醒她哥红卫兵来了,那天非好好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胡闹。”张全友拍凳子,“小波既不小心撞到人,你当妈的就该给人家道歉才是,言传身教,小波有你这个妈教育,以后非歪了不可。”
罗雪如委屈,家里就小波一个男孩,不重视他重视谁啊,事后她和婆婆解释,婆婆还嫌弃没把人打一顿呢。
事情说开,张全友心里大致有了数,“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起初他以为对方冲着钱来的,此时来看,恐怕不是那么回事,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说实话,陆明文也不清楚陆建勋硬要来县城的目的是什么,钱肯定是不敢要的,否则被他妈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好说好说。”陆建勋站起来,抖了抖草鞋上的泥,抬手指着愤愤不平的罗雪如,轻笑道,“那天你怎么要我二哥给你道歉的,今天也给我二哥道个歉,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道了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陆明文惊讶地抬起头,“四弟。”
“没办法,当哥的没出息,做弟的总要帮着点,我二哥给你弯了几次腰,腰弯到哪种程度的还记得吧?要是不记得,可以找那天的人问问。”陆明文弯腰都是九十度鞠躬,他的本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她们却趾高气扬的撇着嘴角,还用手拍他脑袋。
赤。裸。裸的看他们笑话。
他妈最常教导他们的话就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团结起来,日子才会越过越好。如果眼睁睁看着他哥被欺负,他却无动于衷,他还算什么男子汉?
罗雪如脸色煞白,“你们别不要脸,是你哥自己要道歉的。”
“那今天也是你自己要道歉的,当然,你可以不道歉,我不会逼你。”陆建勋沉着脸,目光森然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