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姐,一大早宫中就来了消息,说是圣上急召姑爷入宫呢。”春晓答道。
酒砂一怔,这才想起昨日刺杀一事。昨夜她本来也是在想此事的,可是让沉曦一折腾就给忘了。
其实,酒砂有些怀疑晚秋和流冬二人,这二人明明武功很厉害,可昨日那样的惊险时刻却没有人发现她们两个会武,这二人也不担心她会出事?酒砂顿时心中有些惊惧,那些刺客果真是沉曦派来的人,他们早得了沉曦的命令,不得伤她,所以晚秋她们才会放心。而且,沉曦最后还故意留一活口,借那女刺客之口骂了元极帝一个狗血淋头,此事只怕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狗皇帝!酒砂顿时想了起来,前世晚秋奔向元礼承出剑之前,也骂过他这么一句话!酒砂头疼,晚秋她们不单纯是沉曦派来监视保护她的人,也是身负前朝血债之人。
李称奇和古还寒二人恭敬守在御书房门口,御书房里,只有元极帝和沉曦二人。
沉默许久,元极帝开口,“昨日之事,不许再犯。”
“臣妻不可欺,若殿下再欺臣妻,臣还会再以下犯上。”沉曦恭敬地说着大逆不道之话。
元极帝瞥他一眼,“朕昨夜已与他说清,过阵子朕会给他赐婚。”
沉曦没有说话了,元礼承的心在酒砂那儿,就算给他赐一百个女人,对他来说也是枉然。
元极帝叹了一口气,“你今后不可这般随性了。”
“臣知晓。”沉曦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元极帝沉思久久,抬眸开口,“抓到白思蓝,朕可以赐你一道空白圣旨。”
恭敬立在御案前的沉曦闻言看了他一眼,“圣上这般迫不及待。”
元极帝没有说话,沉曦微乎其微叹了口气,朝他走去,“请圣上伸手。”
“不必。”
“请圣上伸手。”沉曦固执道。
沉寂片刻,元极帝方才伸出手来,沉曦三指探上其脉,凝思片刻,“圣上思虑过重,已伤了根本,再多药石亦是枉然,不若想开些。”
“务必抓到白思蓝,将前朝余党根连株拔。”元极帝反握住他的手。
沉曦收回手,“臣说过,前朝之事,臣绝不参与。”
元极帝胸口微微起伏,似在强压住心中怒气。
“圣上不宜动怒,若无事,臣先告退了。”沉曦作了一揖,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他走后,元极帝重重叹息一声,拇指极其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几乎要掐进皮肉中。
五日后,赐婚圣旨下,将军府四小姐冷筱画被赐予元礼承为妻,择日成婚。今年已近年底,想来成婚最快也要明年了,大满朝绝大多数婚期都会定在春秋进行,太子大婚,开春的话未免有些急了,如果不急的话,当是定在明年秋天。
圣旨一下,将军府好不热闹,前来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连同将军夫人的娘家太师府也跟着沾染了不少荣光。
花园里,夕阳西下,酒砂倚在亭中飞来椅上,双目略有失神地望着碧绿的荷塘,塘中的晚荷已是绽放到极致,略显老态了。清风徐徐,连绵的荷叶如水面波动,飘来阵阵荷香。
不知为何,在听到元礼承被赐婚的消息时,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也不知在失落什么。冷筱画,娶的是冷筱画么,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仿佛他娶的要是史利云,她心中便能好受些。
她发了许久的呆,待回过神时,沉曦已经在她身边落坐。
“回来啦。”她抬眸,淡淡一笑。
“嗯。”他今日散值得早,一回来便见她一脸惆怅,似心事重重。
酒砂主动拥住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口。
他抱她在腿上,酒砂则将脸埋在他脖子,不说话,安安静静的。
自从临海山归来后,二人的话便有些少了,二人似都怀揣心事,除了夜晚热情些,白日似也比以前冷清了几分,酒砂终于意识到,他们二人之间出了问题了。
“夫君,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酒砂如实道。
沉曦心一沉,他不想听她说这些,他怕听到她说她还放不下元礼承。
见他不说话,酒砂戳了戳他胸口,“你快问我为什么不舒服呀。”
沉曦顿了顿,闷闷不乐道:“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夫君最近对我很冷淡,”酒砂仰头,搂住他脖子,又补了一句,“在白天的时候。”
沉曦眨了眨眼,不知该说什么。
“夫君,我想和你好好的。”酒砂凑近他耳旁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平平安安的,快乐地生活下去好不好?我害怕我们现在的生活会有变。”
沉曦拧眉,“你在担心什么?”她似乎在担心着一些她原本不应该担心的事情。
“夫君,我怕……你说,如果前朝的人,回来了怎么办?”她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沉曦双目不可察觉一敛,声音低沉了下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真的很害怕。圣上英明,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们都安居乐业,我希望能一直这么下去。”她迫切地看着他。
沉曦有些想不通,只是抱住她“嗯”了一声,又低低问道:“真的吗?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希望……这天下一直太平下去?哪怕是……”
他没有再往下说,酒砂也及时伸出二指抵住他的唇,“嗯,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希望这天下能一直太平下去。”她惆怅道,“我听我爹说,他年幼时正值两朝更迭,他父母因战乱丧命,独留他一人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