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他,爱护他,甚至小心翼翼讨好他。除了不够爱他,他的小辰哥,对他实在已太好太好。好得他褚浔终此一生,都无法全数回报。
只可惜,不够爱仍是不够爱。而他又变得太贪心,不能够再忍受不够纯粹的爱情。
握紧门把的手用力过度,手背绷起条条青筋。褚浔深吸口气,扬起脸孔的一瞬又露出微笑:“如果我说……不可以呢?”或许只有他明白说了“不可以”,才能真正放他们两个人自由。
傅惊辰陡然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急切喝道:“容容!”
褚浔刹那灵台清明,深吸口气,更肯定道:“对,不可以。”话音落时,褚浔嘴角抽动,无法再维持微笑假面。他最后看一眼傅惊辰,声声恳切:“小辰哥,照顾好自己。我现在还是没什么自控力,以后不能经常见你。你要好好的,一直一直都好好的。不然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心。”拉开玻璃门,褚浔片刻不敢犹豫,三两步跨出咖啡馆。
数分钟前,两人尚柔情脉脉软语温言,转眼竟又分崩离析。傅惊辰自云端跌落,摔得头晕目眩。他再顾不得掩饰身体残疾,跛着一条腿大步去追。刚跑出一步,骤然失去平衡,被近旁的桌椅绊倒。店员听到动静,慌忙跑来搀扶。傅惊辰急促喘息,目光自玻璃窗外褚浔渐走渐远的身影,移至自己僵硬的右腿。许久之后,他缓缓闭上双眼。平静的神色下,似有一丝绝望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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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电影开拍在即,褚浔一日忙过一日。他回家的频率飞速减少。即便回去,也没有时间再去咖啡馆点一杯咖啡带走。偶尔,褚浔仍会在车子疾驰而过的瞬间,不经意瞥一眼窗外快速掠去的咖啡馆。那里还如过去一样,冷冷清清。
公司那边,送花的人耐性十足,每日一支玫瑰雷打不动。
那天褚浔在办公室与新电影剧组同仁开会。他一脚点地,靠坐在办公桌边沿。说到兴奋处,夹在指间的墨水笔打到一侧的花瓶。瓶中玫瑰娇艳柔弱,受惊般轻微颤动。褚浔扔下手中的笔,轻柔托一下花朵。柔嫩花瓣色深近墨,轻轻贴在指腹,似有一片羽毛擦过心尖。褚浔眸光变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