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何曾熟悉。仅仅不到半月之前,他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受伤,看着她倒下,看着她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更莫说,这次她的受伤,还有本属于他的那份。
程青禹永远不会忘记看到柳烟的利爪完全没入浛水后背时的心情。那一幕在所有事情完结后的现在依然不断重现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加以放慢,甚至包括他那时所没注意到的柳烟狰狞的表情和浛水瞬间的瞳孔放大,皆纤毫俱现地呈现在他眼前。而他亦逼着自己一遍遍去回想,去感受,胸腔里的那颗心仿佛终于麻木,可仍然会在最关键的那刻牵起一丝丝渗血的抽痛。
这是自虐。毫无疑问。
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记住,由于他的存在,他的无能,她曾经遭受过怎样的伤害。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该怎么去保护她。用他的性命,他的一生去弥补这个过错。
即便……
“……我很自私对不对。”
程青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