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同学聚会,她显得很紧张慌乱,总在不停地说她自己笨手笨脚。
朱德笑说道:“怎么会,我看学姐你捡的柴都比我捡的漂亮。”
张薇盈意外,被人关注到,她是紧张道:“怎么,怎么会——你真会说笑——”
“真的啊,”朱德凑过去指了指张薇盈怀里一块柴禾的纹路说道,“你看这个像老虎,后头来了一个武松,你捡了一幅连环画。”朱德说完哈哈笑,她都觉得自己很好玩,怎么想出了这些话。
张薇盈也笑了,她当然知道朱德在照顾她的情绪,她低声说道:“你可真逗。”面色泛红。
“我的柴上好像也有纹路。”朱德开始“玩物丧志”,她把怀里的柴都放弃了,摆在地上开始找特别的纹路。
两人蹲在柴房里一蹲就好一会,大家都在等柴用,季归浙走进来说道:“你是在柴堆里找你的脑吗?”他没喊谁的名字。
朱德却知道季归浙但凡讽刺人就是在说她,她回头说道:“学长,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过分啊。”
“你想大家都饿死吗?”季归浙反问道。
张薇盈忙捡起地上的柴禾说着抱歉,起身先出去了,朱德也重新捡起了柴,她很贪心抱的满满的。
季归浙走过来帮朱德分去了一半的柴,他说道:“我说话过分,做事不过分吧?”
朱德笑了,说道:“谢谢学长。”
季归浙也笑了一声。
朱德觉得最近的季归浙挺明朗的。
一群人在院子里吃喝玩闹,快傍晚的时候跟着张易庐的爷爷去山上看日落。因为张易庐和他们炫耀说小时候看过两山一线间最美的日落。他还说小时候就想长大要带喜欢的女生去看看,被大家取笑了,却也勾起了大家看日落的yù_wàng。
于是,爷爷在前面带路,大家在后面跟。朱德等黄荔茵落在了最后头慢吞吞。
然后张易庐也慢了下来,他和两人一起走,一路上话说个不停。
他们前面走着陈虹雁和季归浙,还有一个张薇盈,季归浙很照顾张薇盈,因为知道她很胆小,山路不好走,他会扶了陈虹雁之后很顺手去拉张薇盈一把。
朱德和黄荔茵则由张易庐照顾,朱德就是在上山的路上不小心摔倒扭了脚的,原因其实就是她走神在看季归浙扶陈虹雁的样子。
朱德一声惨叫摔倒,吓到了张易庐,季归浙是飞快从上面冲了下来,还没走到跟前就问她怎么了。
然后张易庐回神,近水楼台弯身先扶朱德坐了起来。
黄荔茵急骂朱德走路不长眼睛,季归浙接了一句说道:“摔倒正常。”是很自然不忍心别人再责备朱德,只是当时年幼谁也没听出来。
张易庐说朱德扭了脚,说带她下山看医生,季归浙说他都能看好。
朱德怕疼不敢让季归浙动手,季归浙便抿了抿嘴就站着看张易庐相对温柔地建议朱德让他背下山。
朱德觉得自己还能慢慢走下去,其实这里离山脚也不远,张易庐执意要背她。
朱德小声不好意思说道:“学长,我很重啊——”
张易庐笑出声说没事,慷慨向朱德敞开他的背,朱德便缓缓趴了上去。
季归浙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他将左手放进了口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个习惯,一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他就会先藏左手。而背人的动作,季归浙的左手做不好,他的左手反向没有什么力气。
“阿浙,你们继续去看日落吧,你和我爷爷说下,我和朱德就在家里等了。”张易庐回头和季归浙嘱咐。
“嗯,好。”季归浙很随意徐徐应道。
“我也先下山了,季学长。”黄荔茵在落日和朱德之间也选择了朱德,她追着那对背影下山。
季归浙目送了会,回头看到陈虹雁站在那,眼神黯淡,神色黯然,而在她的眼睛里他也是同样的落寞。
张薇盈不知就里,轻声紧张问道:“朱德没事吧?”
“嗯,没事。”季归浙应道,“我们走吧。”
这天晚上,回去的车上,朱德觉得筋疲力尽和黄荔茵互靠着睡着了。
季归浙和张易庐坐在两人后排,张易庐站起来确认朱德睡的好,不会有扭到脖子之后,他坐回去探过头去很轻地对季归浙说道:“喂,我真的喜欢上朱德了。”
“哦。”季归浙应了一句。
“你说我现在要告诉她吗?”张易庐问道。
“你不是要走了吗?”季归浙反问道。
张易庐闻言,神色有点纠结。
“你能为她留下吗?毕竟分离不是什么好事。”季归浙淡淡说道,说完他转开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与行人。出于一种于心不忍,季归浙不希望朱德将来和她的爱人分离。但他也希望他们能分离。季归浙知道人是矛盾的,在他私欲大过理智前,他不再开口说话。
“留下啊?”张易庐越发纠结,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爱情是可以相互等待的,他们还那么年轻,而梦想不能等待呀。
“对的,为她留下。”季归浙转回头认真说道,“梦想和她,选一个。”
张易庐看着季归浙,望着望着,他笑了说道:“阿浙,你太悲观了,或许是可以同时拥有的。”
“是你太贪心,也把现实想简单了。”季归浙说道。
张易庐笑了笑,没有和季归浙继续争辩,他是觉得季归浙左手受伤的事到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悲观,感觉人生充满了变数。但张易庐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