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女修。
将她逼急了,贺清平可别怪她做出什么来。
见她态度除了冷淡些却很自然,韩白衣目中喜色一闪而过。而一旁在初次见面时慑于墨沉舟冷淡的其他弟子,也大着胆子凑了过来,与之交谈。
墨沉舟的美貌在凌云宗也算罕见,然而态度高傲冷漠,看着极为不好接近。然而在这些弟子眼中,却是不算什么。在修真界,哪个年轻貌美的女修没有一些脾气呢?又见这一路掌教弟子对她百般殷勤,却是也猜出了些什么。虽然腹诽这韩白衣仗着师尊是掌教真人,竟然近水楼台,然而却还是不敢说些什么。
如今与墨沉舟交谈几句,见她虽然神色不甚热络,然而却并不是那种不好接近之人,言谈也颇为和气,都眼中一亮,更添殷勤。
却听得一名名叫董锋的筑基初期弟子笑道,“墨师妹是第一次领宗门任务罢?且放下心来,像这种招新弟子入门之事,最是简单。只要将那测根骨的法宝往那些人面前一立,却是毫不需要我们费心的。”
另一位名叫周维的筑基弟子也笑道,“再说越国这些年格局不好,已是很久没有根骨好的弟子出现了,那越王唯恐失了我们凌云宗的庇护,因此每每我宗前去,都会献上无数的宝物,还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这般一说,围坐的凌云宗弟子俱是笑了起来。
修真界修行不易,这其中的弟子大多只是普通弟子,有几个能与墨沉舟与韩白衣一般拜了个好师尊,诸事不愁,修炼的宝贝应有尽有呢?因此每有这般能捞些外快的机会,都会令他们极为兴奋。
然而却有一名名叫展青的青年男修微微皱眉,这人也是筑基初期,虽然面貌普通,然而唯独他一人面露忧色,就在这些嬉笑着的人中分外醒目。墨沉舟一眼见到,心中一动,便问道,“展师兄有什么问题?”
“倒也不是。”见墨沉舟主动与自己说话,这人竟并未露出什么惊喜的表情,这份沉稳就令墨沉舟生出些好感,却见他微微皱眉道,“师妹不知,六年前,我也曾来过这越国,当时就觉得有些古怪。这越国灵气并未散失,在我凌云宗的庇护下也算风调雨顺,无灾无劫。然而这根骨符合我凌云宗条件的孩子却是越来越少。六年前还算好的,这几年,却是愈发的每况愈下了。”
说着,便浮现出一丝忧色。
墨沉舟也觉得有些不对。凌云宗在诸国,每三年便招收一批十岁之下的孩童充实宗门,可以说这诸国是宗门的基础。然而若是弟子越来越少,时间短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只怕要动摇宗门的根基。
更何况,既然并无祸事,怎么有修仙天资的孩童会越来越少?便是那些有天分的孩童被越王藏下,却对越国有什么好处不成?要知道,在诸国这般的地域,虽有灵气,然而却远远不如各大宗门,再有天赋,若是不能在宗门修炼,也是白费。这一点,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莫非这就是掌教担忧之事?
墨沉舟暗暗将这疑点记下,见展青依旧心事重重,便宽慰了几句,不再多说。
这一路说说话,时间便快了许多。
行了大半日,墨沉舟就感觉飞行法器一顿,她往下方望去,就见云层的下方,出现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群,就见法器徐徐落下,出现在等候在下方的人的眼前后,墨沉舟就听得礼炮四起,又有乐声大做,一道极长的红毯铺到法器的下方,再有在那宫殿阶前不知等候了多久,身着百官服饰的人诚惶诚恐地蜂拥而出,其中簇拥着一名身着明黄,上绣五爪金龙的老年男子,听得从前来过的弟子耳语,墨沉舟方知晓那便是越王。
却见刚刚还在法器上嬉笑的众弟子都是脸色一肃,露出几分威势来。那越王带着百官立在法器前,却是头都不敢抬,静静地低头领命。韩白衣是这次的掌事者,率先走下,墨沉舟因是筑基中期修士,虽然年纪最小,却还是在那三名初期修士的推让下跟在韩白衣的身后。等到诸人都下来站定,那越王就俯身,脸上露出一分讨好来,“诸位仙师远道而来,鄙国惶恐,特备下了些许水酒,还请各位仙师移驾。”
墨沉舟是第一次见到一国的君王竟然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竟全然没有一丝风骨。然而见韩白衣众人习以为常的样子,便知这是常态,便脸上不动声色。又见到那百官一副低到尘埃中的卑微模样,不由心道贺清平能令诸国惧怕凌云宗成这个样子,却也是好手段了。
这一面,那越王却是陪着笑引着众人向着另一处雕栏画栋,精美绝伦的大殿而去。墨沉舟甫一迈进大殿,便感觉一股冷香如鼻,无数纤腰广袖的美人身着轻薄暴露的衣裙跪侯在几张条案之后,眉目间媚意入骨。
墨沉舟皱了皱眉,却见身后的弟子都是一副满意的样子,却是不愿扫了众人的兴致,然而却对安排了这一切的越王看底了几分。
众人按着次序高坐在上方,下方是越王与那百官作陪。见众人对着陪坐在自己身边的美人都是一副喜爱非常的样子,那越王眼中就露出喜色来。目光又扫过坐在韩白衣下手的墨沉舟身上,被那美貌惊得怔了一下,却见她脸色冷漠,又看了看坐在她的身边黯然失色的那个美人,眼中露出恍然之色,偏了偏头,对着身后的一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人便领命而去。
那越王又对着众人恭敬笑道,“诸位仙师驾临我越国,实在是我越国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