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人深受大天帝的喜爱,不然也不会觊觎东庭帝位,害了仙君。这一次南庭无主,只怕大天帝还会遣那人前来,正位南庭。”
若不是这,东临帝君也懒得管南庭如何。当年便是南贤帝君在位之时,大天帝都无法压制东方仙庭,更何况是如今。只是传说中的那人不但害得东临帝君一干师兄弟姐妹尽数陨落,甚至还伤了广流仙君,如此大仇,真是叫东临帝君狠得厉害,怎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如愿。说不得这一次,若是那人在南方称帝,自家那位帝君就要舍弃妖族这个对手,与南方来一场生死相搏。
一想到这,尘缘子便一惊,对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广流仙君道,“若是这般,仙君在此不是会有危险?还是与我一同返回东庭吧。”
“你放心,”似乎是听到了仇人的名字,广流仙君的脸色有些漠然,淡淡说道,“若是本仙君不想死,谁都杀不了我,你且无需忧心。”他微微一顿便说道,“至于师兄忧虑之事,你也不必再提,我保证无碍就是。”见尘缘子目中一亮,便晒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师兄帝位得来不易,却不能因这些小事叫妖族动摇了根基。你且回去,南方,我会留意。”
他手一招,将捆住尘缘子的金绳收起,便挥了挥手道,“快走吧。”
这般逃得大难,尘缘子真是要感谢漫天神佛,恨不得撒腿就跑,然而却还是强撑着问道,“仙君可有话要带给帝君?”
“你在南方见过我了么?”美貌无比的脸就微微皱起,便见得这青年皱眉道,“不是你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才返回东庭缴旨么?”
妈的,一定是这对儿师兄弟又闹矛盾了!好生难做的尘缘子在心中骂咧了一声,却不敢真的参合到这二人之中,不然一个不小心,只怕便要被波及的余波给轰成渣渣,低着头应了,这才头也不敢回地向着东方而去。
眼见得尘缘子的身影消失,广流仙君这才鼓起了嘴哼哼了一声,喃喃道,“死丫头,你这回,可是欠我一次!”说罢,这青年便头疼地仰天道,“惊鸿仙子的那间秘府,可是瞒不住啊。要不,散点儿假消息出去?”说着,他便是沉沉地一叹道,“可真是不省心哪。”
广流仙君头疼之际,墨沉舟也很头疼。
她此时的眼前,左边是一名抱着仙禽大腿啃得满脸幸福的老头儿,虽然那老头儿此时精神萎靡了点儿,时不时偷看墨战的目光胆怯了点儿,可是他还能吃肉!这就说明,日子还是很能过下去的。
叫她头疼的,却是右手上三名正眯着眼睛打量她的男子。那墨善也就罢了,墨元此人看起来性情便极为暴躁,看着墨沉舟的目光便似在喷火一般,许久之后,墨元转头道,“兄长,这丫头来历不明,又是旁系,怎么能叫她前往三十天!”这一次,但凡能够前往三十天,只要能活着回来,必然会得到极大的好处,墨元自然不愿将这等好事分给一个相处不久的陌生人。
特别是……这死丫头刚刚还围观了一把自己的失恋场景!
一想到这个,亲王殿下就恨不能大哭一场!
“不然还有谁?”墨战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个……”墨元也有些噎住了,瞪着眼睛许久,便期期艾艾地说道,“听说,云影进阶了?她可是嫡系。”
“你叫一个天仙去三十天?”这一次,墨战还没有说话,墨善便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跟小云影有仇?”这得是多恨墨云影,才能想得出送个天仙去三十天找死啊?
“若本王是那种人,头一个就叫墨天宝去死!”许是墨善的表情实在叫人生气,墨元一下子就爆发了,狠狠捶桌道,“墨赢那个畜生,生出来的还能有好人?”为个女人抛弃家族,这叫人如何容忍!
墨沉舟一开始似听非听,待得论及墨天宝,却是心中陡然窜起一股子怒火来,冷笑道,“这么说,老祖宗也是畜生?”
“你胡说什么?!”墨元见她不敬,怒声斥道,“一介小辈,敢辱及老祖!”
“难道墨赢是天生地养的?”墨沉舟冷笑着说道,“那种‘人才’,不也是出自墨氏?天宝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凭什么由着你辱骂!”说罢她陡然起身,一掌便将手边的案桌拍个粉碎,指着被她的话说得有些回不来神的墨元冷道,“别再叫我听到你喝骂天宝,不然,就叫你知道厉害!”
被一个小辈指到眼前,又见这小辈竟是一脸的凶神恶煞,竟是一言不合就敢掀桌,墨元一时就傻了,怔怔了许久,便呆滞地转头,看着扶额的墨善与不语的墨战说道,“这,这丫头哪里来的?”不是,这也太有些生猛了吧?
一时间,墨元竟忘记了发怒。
“父是父,子是子,”沉默了许久,墨战便淡淡地开口说道,“墨赢如何,与天宝无关,当年他亦是受害者。”又指着墨沉舟道,“至于你,身为晚辈,如何敢与长辈这般说话,过来赔礼。”见墨沉舟面上冷笑,便合目道,“不过是说说,若是真那般讨厌天宝,你以为他会活到现在?还有真相,莫非你伯父找不到机会说不成?”
墨沉舟一怔,便见墨元恨恨地转头,忖思半晌,便低头道,“是沉舟冲动,还请伯父见谅。”
墨元正要摆谱,然而便见得墨战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一时就缩了缩脖子,咳了一声道,“这次便算了。”他沉默了片刻,便哼地一声转过头去道,“不过,本王也不会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