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盯着还不反天呀!还有调酒师……”
吴雪横着眼直直看向美联,“还有什么!这件事你是不行也得行。你知道不!冰儿那丫头真的是古灵精怪,闹得我头疼。雪美开学在即。子建、老母亲和她就要返程回家了。我前两天已经打电话,婉言让她们多玩几天,现在实在没法再找借口拖延。公司里子建大舅那伙人,这几天又不老实了,四处挑拨是非找事闹,还得想法压制下去。折腾得我这段时间,天天吃安眠药才能睡着觉。对了,让你带的安眠药呢?”
“喽,在这呢。”
美联慌忙从挎包中取出一瓶安定递给吴雪,“这是处方药,不容易得到。这次只弄到两瓶。”
“两瓶!都给我。免得不久后又要麻烦你。”
吴雪的手已向美联的皮包伸去。
美联把白色肩包往腰后一甩,挺直腰身笔直而立,挡住了吴雪的右臂。她双眼大睁大声道:“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时也要吃这药的,我也时常头痛失眠。这一瓶我自己要留下来。你那是满满一瓶六十片,够吃一段时间。没有了我再去找,实在找不到就去看医生呗。何况,你有钱有权,自己去弄呗,老来烦我。”
吴雪讪讪地缩回手,半转身嘟起嘴巴埋怨:“不给就不给呗,干么摆出一副怒冲冲打架的模样。嘿嘿,美联,不是图方便才从你这拿嘛,再说看医生麻烦的很,每次最多十几片。诶,下次让你那位医师情郎多弄几瓶。”
美联干脆双手叉腰跨前一步,声高语快:“胡说什么!这不是菜市场买菜,想买多少买多少。别看你胖一些,打架我也不怕你,我挠死你,我咬死你。不跟你胡扯淡了,哎!可怜我俩苦命人,连这种东西都要共品其味。还有,提醒你喔,我都是四十岁的老太婆了,哪来的情人?吴雪,千万别口没遮拦的打胡乱说,让人听见误会。”
吴雪看着美联气怒的脸,嘿嘿的似憨若奸笑了几声,突然道:“老太婆!是不是隐刺我呀?我有时都羡慕你,不结婚不操心家庭,也不生娃娃。整日春风绕,花香围,爱水长流,想变老都难。你打扮光鲜些,衣着亮丽些,哪个敢说你有四十岁!在那柔光下,你再摆弄出柔美身形,纤纤姿色宛如少女,我见了依然心动怦然。我俩走在一起,说我俩同岁有几个会相信,都说我年级明显大些。成年累月操心子建操心雪美操心公司,操心得我脸上皱纹都出来不少。还有雪美以前喊惯了你姐姐,现在还改不过来,家里户外的时不时还冒出来一句美联姐姐。我听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子建听后有时还发傻呆。如今的你牵手情郎同游爱河,当属正常。我.....不说了,越说越生气。”
“你气气自己,别气我。”
美联昂首瞭望远方,眼中精光隐隐,身上绮衣冉冉。
高高的天,彩云翩翩,片片飘晴,她之下,杳渺的地方,有沉睡的故人在等待。
厚厚的地,江流沉沉,层层孕情,他之内,深远的底部,有孤独的灵魂在徘徊。
天地,轮转再轮转。人间,轮回复轮回。
“你,看你这模样,就想起雪美有时跟你挺像的。”
吴雪的脸,巧然笑着。
美联倏然转过头来,“不会吧?我和雪美相貌不像呀!雪美长相像她父亲多些,也有点像你。当然,也有点点像我,比如个头,身材。”
吴雪双目骤然瞪圆,喷出一团攀比迷光,“谁指相貌呀!我是说气质。特别是你俩昂头不理睬人时的、那股漠然的冷傲劲儿,其他人根本模仿不来。”
“是不是哦?”
吴雪两眼频繁眨动,游出几丝得意水光,“怎么不是?还有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孤高冷冽的幽幽惨惨,凄凄切切,也跟雪美一样。”
“是吗?”
吴雪眼睛又眯缝起来,射出一缕窃喜花光,“当然是。瞧,你眼神又变了,婉似涴涴寒波,好像在悲愁苦难人生,哀怨的似欲刺穿江水。”
“不会吧!”
吴雪眼眸恢复常态,飘出淡淡欢悦暖光,“别瞪我呀,逗你玩的。你这种眼神雪美可不会。她只会跟我撒娇发嗲,特别是有求于我时,那眼神软柔柔的能甜出蜜水,可以飞来爱不尽的笑,爱不休的情,熨帖在你的身上,你的脸上,钻入你的心,搅动你的情。哪像你寒冰一样冷冷的,跟那诡幻幽魅的极光一样。还有美雪的个头、身材都是像我,哪处像你?你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雪美这件事你办得好。这娇俏丫头你看吧,兴许以后出落的比你都妩媚华雅。冰儿的颜貌很有几分像我,个头好高,应该就是……哎!美联,你实在是害死我了!不说这个了,反正吴冰的事你得帮我。耽误你酒廊生意我补偿你,夺走你与情哥哥情弟弟约会的良时,我也弥补你。”
她对着美联咧嘴憨憨一笑,“用钞票弥补。这下行了吧?算我求你了,美联。”
美联露出微笑,柔声道:“瞧你说得可怜兮兮的,从头到尾我可从没明言拒绝,是不是呀?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作主张,是不是?”
吴雪眨眨眼睛,“好像是吧?我头又晕又痛。哎,这烟不管用,以后……现今该怎么办?”
美联轻声说:“该怎么办,你得问自己。偌大个集团,你都领导的服服帖帖,井然有序,经营的红红火火,富贵盈天,怎么会拿冰儿这个黄毛丫头没办法?”
吴雪不悦道:“不一样,打理公司我只要愿意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