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恐怕还没人能办到”。
直到下午闭馆,两人才离开卢浮宫。她们溜溜达达地来到香榭丽舍大街,大街两旁还装饰着节日彩灯,显得喜庆非常。凯旋门矗立在星形广场的中心,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来客。走完香街,她们又逛到了附近的爱丽舍宫,不过她们的目的地其实是爱丽舍宫对面的奢侈品街。
奢侈品街上的商店早已关门,不过这倒是减少了常俪逛这条街的压力。如果在营业时间,她恐怕很难趴在橱窗上欣赏里面的设计。这条街上的品牌像互相竞赛一样把自家的橱窗布置得花团锦簇。虽然风格不一,但每一家都让她们驻足许久。常俪看过之后意犹未尽,又拿着相机把这些美丽的橱窗记录下来。时盈笑说:“我们这才是真正的。”
到了第四天,两人都有些疲倦,她们暂且放弃博物馆和皇宫,来到了老佛爷百货。常俪偶尔看到中国游客在老佛爷疯狂购物的新闻,她以为老佛爷没有奢侈品街那么高不可攀,结果事实证明她还是高攀不起。见到同胞们用大号黑色垃圾袋装买来的包、手表和护肤品,常俪都要哭了,“为什么他们那么有钱,咱们却穷成这个德行?”
时盈也很无语,用垃圾袋来装那么贵的东西,这到底是有多疯狂,“他们买来也不是自己用的,估计都是代购。我们走吧,在这买不了东西,看看还行”。
离开老佛爷,两人去了丝芙兰。里面的人特别多,时盈在彩妆区试口红,常俪就一个人随便看看。她记得杨易的香水好像快用完了,于是她买了一瓶同款香水,准备送给杨易当作圣诞礼物。
时盈见常俪只拿着一瓶男士香水结账,问道:“你不给自己买点东西吗?”
常俪说:“我就不用了,我现在用药妆感觉挺好的,没必要买这些。”
时盈没再说什么。
午饭是在老佛爷附近的中餐馆吃的,虽然菜式有些改良,但她们吃得还算不错。吃过饭,两人重新计划下午要去的地方。常俪把地图拿出来研究路线,“不如我们去奥赛博物馆,你不是想看梵高的《向日葵》吗?”
时盈没说好还是不好,她突然冒出一句:“你现在回格勒吧。”
常俪抬起头不解地问:“我是明天的火车,现在回去干什么?”
时盈说:“反正该看的已经看了,你现在就回旅店拿行李然后去火车站改签票吧。礼物都买了,你不想早点送给他吗?”
常俪说:“今天送和明天送也没什么区别,再说火车票也不一定能改签成功。”
时盈知道她动心了,继续劝说道:“不能改签你再回来,反正我明天才走呢”。
常俪还在坚持:“我要陪你呢,明天我还想送你去机场。”
时盈说:“我自己能搞定,来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你赶快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常俪见时盈一脸认真也就不再推拒。这几天杨易一直没有消息,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她有些担心杨易是不是出事了。难道是滑雪受伤了?还是遇上雪崩了?可是她并没有看到这样的新闻啊。常俪没有王帆和张茜的电话,否则她早就打过去了。与其在巴黎胡思乱想,不如回格勒亲眼看一看。正常情况下,杨易今天下午就应该回去了。常俪匆匆回旅店取了行李去火车站并且顺利地改签了车票,坐在火车上,她给时盈发了一条短信,告诉时盈她已经上车了。
过了很长时间,时盈才回复她:下午在博物馆,手机静音了。我马上到旅店,不用担心。
对时盈,常俪感到有些抱歉。时盈来了法国,她却没有全程陪同。不知怎么回事,在格勒和杨易冷战的时候她虽然有些郁闷却并不心急,可是到了巴黎之后连续几天没有杨易的消息她就开始焦虑起来。常俪看着窗外向后飞逝的房屋树木,心里忍不住默念: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格勒时已经接近晚上8点。下了tram,常俪匆匆往回走。走到公寓楼下,常俪看见杨易的车停在路边,她放下心来,杨易应该没事。
进门后,常俪先把包放下,然后借着客厅透出的光走过去,她想杨易应该在里面。她想说他们不要再冷战了,她不想再忍受这种焦虑,她想和杨易赶快和好,然后利用最后的几天假期一起去做点什么。
可是沙发上拥抱的身影让她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这就是杨易不理会她的原因吗?圣诞老人还真是调皮,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
想到包里的那瓶香水,想到自己把时盈一个人留在巴黎提前赶回来竟然面对的是这样的场景,常俪忍不住怒火中烧,她冲过去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直接朝着两人的脸浇上去。酒液染红了他们的脸,看起来好像淌满了血一般,常俪打从心里希望那就是他们的血。
杨易睡得不沉,被凉凉的酒一浇,他就醒了。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杨易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看见站在眼前的常俪和躺在怀里的姚珊,他马上就回想起来了。
24号那天,姚珊和王帆他们一起去了度假村。王帆说:“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去巴黎了吗?刚好姚珊想来,我们就带她过来了。我们两个住一间,姚珊和张茜住一间,这样没问题吧?”
杨易无所谓,多一个人还热闹些,免得他一个人在这里当电灯泡。滑雪的时候,自然是王帆和张茜一起,他和姚珊一起。姚珊是第一次滑雪,不过来之前她已经买好了装备,杨易就教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