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她好想母亲,好思念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突然她想起了有一次和母亲在饭店吃饭和一个公子说起的话:
“作为一个母亲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但是你知道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有些情况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作为女人我的能力有限,作为母亲我只能尽我所能去保护我的孩子们,将对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点,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让他远离京城出去学艺,我希望将来如果我不能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能自保。”
难道在那时母亲就预感会有这一天吗?但是为什么母亲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哪?还有父亲?父亲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和母亲哪?还有家里其他人哪?她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答案,只有默默的躲在这里流泪,她摸摸母亲交给的戒指和玉佩,母亲让自己在这里等哥哥,她又想到了这个从没见过的哥哥,会是什么样哪?就这样张若雨自己一个人哭着,胡思乱想着过了几天,柳妈和晴儿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开导着,劝说着她,终于这天柳永从外面回来说道:
“小姐,我一直都在外面打听夫人的消息,现在外面已经传开了,张将军死了,府上已被抄没,所有人都被收监,你外公家也一样,但你外婆因为早已被许府赶出来所以躲过一劫,没有什么大碍,据说是所有直接参与叛乱的犯官家属,男丁被杀,女丁或充军为官奴或为官妓,说是皇上的旨意。”
张若雨怔怔地听着柳永的话,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坐在那儿,过了好一会才喃喃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母亲哪?她难道也被充军为官奴或为官妓?”突然她像是醒了一样才又说道:
“柳叔,麻烦你再出去打听一下我母亲被充军到哪里了?在哪做官奴或官妓?”
“我想夫人应该不会被充为官妓吧。我会再出去打听打听的。”
等着柳永再回来的时候,他不敢直接见小姐,而是偷偷的和自己的老婆说着:
“我没打听着夫人的消息,但是外面到处都贴着小姐的画像,虽然不是太像小姐,说是不管谁找到小姐都要重赏,而且官府现在每家每户核实户籍人口哪。”
“那咱们可要把小姐藏好,不能让他们搜了去,咱可不能忘了夫人待咱们的好处。”
“那是当然,我的意思是咱俩怎么做?到时候官府来搜查怎么说?”
“你放心,我想好了,到时候他们来的时候我们把小姐藏好,就说咱们一家是看宅子,主人是沈泽涛,是从南方来的商人,不过现在不在京城,而且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官方备了案的,应该不会在民宅里大肆的搜捕的。只是一定跟晴儿说好,她还是孩子,别口不遮拦的乱说出来。”
就这样一家人战战兢兢的躲过了搜捕,就在搜捕的第二天门外又响起了叩门声,柳永不知是不是该开门,惊恐的看着大门。
“柳叔,开门,我是沈枫。”
一听这话,柳永大吃一惊,激动的冲到门口,打开了门,一把抓住了沈枫的胳臂,说道:
“少爷,您可回来了!”
见过长大后的沈枫(张丹枫)的人恐怕就只有柳永一个人了,因为许佳惠一年里也会有一两次派柳永去青城山给沈枫带些东西过去。
说完,柳永赶紧将沈枫拉进门里,迅速关上了大门。
“快进去见见小姐吧,好好劝劝她。您不知道昨天官府还到这里查问小姐哪。”
“我在外面已经看到了海捕文书,真想不到他们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柳叔,快带我去见妹妹。”
柳永赶紧在前面带路,沈枫一边往里走一边从衣领里掏出了玉佩,这可是和妹妹相认的唯一凭证。
“晴儿她妈,快告诉小姐,少爷回来了。”
一听到自己的哥哥回来了,张若雨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睁着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就见一个书生打扮摸样的年轻人风尘仆仆的走进门里,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张若雨赶紧将自己的玉佩取出来,两个玉佩合在一起,一个设计精巧美丽完美的玉佩,中间是一个完整的英文单词“love”呈现在兄妹面前,他们都知道这个玉佩是谁设计的,也知道这个“love”是什么意思,母亲都告诉过他们,张若雨一看到这个玉佩已经合二为一,紧紧的抱住哥哥,放心大哭,这两天的伤心和恐惧似乎都随着眼泪的涌出而释放掉了;沈枫也紧紧的抱住妹妹,他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已死,母亲身陷狱中,生死未卜,只有这一个幼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母亲千嘱咐万叮咛要他这个哥哥好好爱护的人。看着这拥抱在一起的兄妹,柳永一家也在旁边跟着流泪,最后他们还是默默的离开房间,让兄妹俩好好的说说话,因为他们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谈。最后还是沈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对妹妹说道:
“好妹妹,别怕,哥哥回来了,你不再孤单了,母亲现在不在我们身边,有好多事我们兄妹俩要好好商量看看该怎么办,打起精神来,好吗?”
一听这话,若雨不在哭了,而是拉着自己的哥哥说道:
“哥哥,你跟我来。”
她将沈枫拉进了暗室,然后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沈枫,说道:
“这是母亲让我交给你的。”
沈枫打开信读着,在这封信里,许佳惠讲述了自己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