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淡的瞧着,不疾不徐,轻轻巧巧的走着,每一步都距离相当。他十分的稳妥得当。他的清淡自持,像他生来就是这样的。
一个人的改变,竟然是这样的容易。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选了他的。
那一刻她觉得她终于失去了这个弟弟。虽然他走的路,或许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她却无法欣慰。
她在很年轻的时候,爱上了容岁安,她喜欢他冷静自持的模样,不急不缓,睿智从容。她现在知道,要变成那样,是很有些苦头要吃的。
锦清擦干的眼泪又要来了。她觉得自己现在是锦家最会哭的。
自己是多么不懂事,要目睹着一切,才能知道这竟然是这般的痛。
两个月后她已经能坐起来了。她让护士打开了窗,扑面而来的已经是挡不住的湿热,空气湿润而燥热。地上榴花红似火,枝上已经挂上了青涩的果。夹道开满了粉蓝的无尽夏,厚实的爬满原始的红色砖墙,肥大厚重的花枝密密匝匝,在道路上拥挤。锦澄提着饭盒从路的尽头出现,一路上躲避奔放缠绕的花枝,他嘴角似乎噙着一抹笑。
她托着腮瞧着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