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后院边儿上的原因,她们说起话来也有些不客气。
曾疏墨摇摇头:“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用麻烦你们了。”
她们大概是气曾疏墨太能容忍,也猜曾疏墨是不愿意在许慎面前失态才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就连今天来这里的这些人也都以为,曾疏墨在看见许慎身边的新婚太太以后,会大发雷霆的。
谁不知道在曾疏墨离开之前,她和许慎是人人艳羡的一对?虽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个人才分开了,但这般郎才女貌的情侣,让圈子里没有人敢觊觎他们,也无法狠下心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只能够忍下心头的爱慕。
即使他们分开了,所有旁观者也都以为,许慎和曾疏墨心里仍然深爱着彼此,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所以后来也没有人敢去打搅他们中任何一方,许多人都在想,大概能够配得上对方的只有他们。
今天在这里的人里面,也有某位司令员的千金,打小就喜欢许慎,小时候也没少死缠烂打,直到许慎和曾疏墨公开了他们的恋情,才算是偃旗息鼓了。
也是这样,才有很多人暗中不满,怎么曾疏墨才出国几年,她们心中的高岭之花就被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该摘了去?
“哎!你们看!”那位司令员的千金长得实在有些虎背熊腰,即使精心打扮过,远远看去也像是个男人穿了女人的衣服,她中气十足的一吼,周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
她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便更加得意了:“她的手上没有戴戒指诶,不是已经和许少结婚了?怎么还没有戴戒指,是不是许少根本就没有想要娶她过门啊?听说是她家里生意要破产了,哭着求到了许老爷子那儿,才让老爷子勉强答应让许少娶她。”
旁边有人附和:“所以说许少心里还是喜欢我们疏墨的哦?”
“还是许慎和疏墨才最般配,那种家世也能嫁给许少,那个眼睛都别到天生去了!”
君祎支着耳朵听她们你来我往,目光转冷。
她料到过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但这时候她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毕竟她们没有人胡言乱语,只不过是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里,揭开了令君祎的伤疤,血淋淋的展现在众人面前,还想要趁机让大家往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而已。
君祎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承受的住,反正伤口的鲜血流光了,甚至都不需要结痂了,没得可疼。
不过血流光了会死吗,君祎想应该会吧。
不过总有一个人,能够在你暴露在烈焰下的时候,替你生长出一颗参天大树来,在你被倾盆大雨肆虐的时候,为你撑起一把伞,也能在你被伤害,感到绝望的时候,拯救你于苦难之中。
君祎被她们肆意嘲笑,却突然感觉肩膀一空,许慎搂住她的手放下了。
她的心底忽然就漏出一个巨大空洞来,往里面灌着疾风,把君祎的力气都要擦干了。
许慎要离开她吗?这个想法让君祎本来坚定的眼神忽然失去了方向。
不过这个想法仅仅是甫一出现,君祎就被指尖的微凉拉回了现实。
君祎低下头,顺着方向看过去,便看到她的左手无名指被许慎握在掌心里,他正低垂着眼眸,认真细致的将一枚漂亮精致的婚戒戴在君祎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就好像在面对世界上最珍惜的宝物,那瞬间眼眸里的深情都快要从眼底溢出来,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闪烁着凛冽光芒的戒指成功戴在了君祎的无名指上,恰到好处,犹如量身定做。
许慎浅浅勾起嘴角,带着些宠溺的责备:“你啊,刚才洗手的时候让我帮你拿着,果然又忘了拿回去,什么时候才会记得随时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呢,嗯?”
君祎的心脏被巨大喜悦和震惊笼罩,继而眼眶都微微泛红了。
她不知道许慎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但在这样的场合下,他无疑是拯救了她。
君祎偷偷看着许慎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也佩戴了同款的男戒。
这个人啊……。真是……。
君祎只能在心里面呢喃一句,她真的好喜欢他。
许慎重新将君祎搂进怀里,抬眸时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直直刺向那几个女人:“我的太太戴不戴戒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的婚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连带着司令员女儿在内的几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千金小姐,都被许慎沉着脸的模样吓到了,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一点都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曾疏墨声音柔柔的开口:“你们向君祎道歉吧,这个事情确实是你们的不对,君祎和许慎结婚的事情,哪里能由你们随便讨论。”
连她们认为的主心骨都这么说了,又有不少围观的人,尤其都不是些普通人,事情传出去对她们名声也不好,便立即对君祎道了歉。
君祎靠在许慎身上,笑的风轻云淡:“没有关系,没有戴戒指引起误会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一定会时刻记着,自己已经是许慎的太太了。”
“你当然要记着,不然我以后才不想听到又有人说,我和你结婚只是媒妁之言,我许慎做的事情,有哪件不是我自己决定的?”许慎斜睨着她们,目光冷淡到了极点。
那几个人丢脸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程度,也不再好意思留在这里,立即找借口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