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礴顾念她疲累,“再休息一日上路也是成的。”
青菀驱驱睡意,还是摇头,“赶紧走,早些到罢。别他们早早到了那里,还要等咱们。再说夜长梦多,谁知道这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许礴见她如此态度,也便没再说劝她休息的话。起来梳洗一气,用了客栈早饭,便拉了马车上道赶路。这里已扬州已是不远,再紧赶几日大概也就到了。府上侍卫车马押着那姓王的浪客,应在前头,比起他们会早到些。
余下的日子自又是马不停蹄地赶路,其中没有太多别的事端。许礴越发照顾她,不拿她做外人。话里话外说得也习惯了,好似她这辈子必得是他的人一样。有时候青菀也要驳他,说:“莫要胡说,咱们终是两路上的人。”
许礴不以为意,“你迟早还是得跟我。”他越发觉得,这小丫头这辈子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
然这话说得确实尚早,不知道往后又是怎样光景。只车夫带着他俩又赶了十来天的路程,便到了扬州地界。三人身上衣裳都是洗了晾,晾了穿的,说起来实在寒碜。然没有办法,谁叫他们遭了难呢?这十来日,百样狼狈都现了出来。再说不是知根知底,那也就是故意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