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此刻严武躺着浴缸里,思索着自己的感受,结果就是没有感受。
严武又想起了其他人。马塞卢的一个富家仆人,开罗的站街女郎,甚至还有曾经自己相当仰慕的一位早期圣战领袖,当然最多的是各地的红灯区。严武与他们走得或远或近,相处时间或长或短,大多都是如此。严武有严武的任务,他们有他们的职责;严武有严武的烦恼,他们有他们的担忧;严武有严武的伤痛,他们有他们的悲哀。
总是这样。
所以都很默契,不谈情也不必说爱。不深交也不长谈,大家都心知肚明讲两句点到为止,临别打个趣,永不回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既然如此,那丁青……
严武的心抢跳了一拍。
严武按下来。
……丁青也可以。
……现在我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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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还在抄情诗。他估摸着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那人要不就不搭腔,装傻地笑笑,要不就岔开话题,饶是丁青脸皮赛城墙,也不能一直逼,总不能撕破脸,大家不好做人吧。要不就再等等。赵文宇持反对意见:“你追姑娘,不是,不管追谁,趁热好打铁,一鼓作气,人家刚看见你露出心意,还没来得及反应,你唰地缩回去,人家立场也尴尬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勇敢表达自我。他叫你停了吗?没叫你停你怎么能停,又不是不行了。”丁青看着不知不觉就能开黄腔的赵文宇,觉得自己跟他真是好朋友。
丁青还在尽力约严武出去,严武就轻飘飘打着太极。
不过丁青倒是仍旧热情,毕竟他年轻力盛,持久力强。
晚上吕乔没有来。几个人看看书,吹吹水,时间过得飞快,散场的早,九点就结束了。临走的时候吕乔打电话说自己狗丢了,叫大家去帮忙廊桥那边找找,听声音还挺急的。几个少年站起来准备开车去,严武就意味深长地看着兴致勃勃蹭到自己身边的丁青,觉得这货演戏不行,火候过了,其他人倒是不错。
丁青开着车载着严武。严武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是演戏,这次还找了个借口,少年果然在成长啊。丁青开车到廊桥口,人有点多,两人下来走。
抛开其他不谈,丁青是个不错的谈话对象,聪明懂事理,聊s_ao的界限把握的很好,是那种跟谁都能讲会儿话的人。
沿着路边走,左边是商业街,右边是沙滩,丁青一边讲话左右张望,一边看看手机群里的消息,一副真的在找狗的样子。
严武觉得好笑,由着他。
路过一家酒吧,丁青介绍:“这个酒吧里的歌台很厉害的,我以前组乐队的时候还在这里表演过。音乐节的时候这里很热闹的。”
“你在乐队里干嘛?”
“敲架子鼓。”
“什么乐队?”
“玩票儿的就,”丁青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早就不搞了,不是那块料。”
“啊,这样。还以为你会是主唱。”严武配合着惋惜。
“我唱歌太一般了。要不要去里面看看?”丁青提议。
“不找狗了吗?”
“……说不定在里面。”
拙劣啊,严武想着。
这个酒吧明显音乐的氛围更重,舞台占了三分之一,还是中间位置。屋顶比其他的酒吧都要高,应该是为了配合舞美,灯光也主打蓝色和暖黄色,但又可以随着音乐变化。卡座不多,多是三座,舞台前还有一些专门的座位。进去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意大利人的戴帽子小哥正在唱jace everett的《bad ts》,小哥媚眼乱飞,小腰扭着,配合着低沉的声音,暧昧的氛围,略显sè_qíng的歌词,气氛炒的火热。
丁青贴在严武的耳边说:“你在这里等下我。”
严武觉得热热的气息吹得耳朵红,但很快气息就随着丁青离开了。
i h you.
歌声在搔首弄姿的最后一句中结束。
一个看起来是主持人的人上场:“各位!今晚我们有一位特别的来宾,相信不少观众还记得乐队1933的鼓手——丁青!久违了,丁少爷。话不多说,舞台交给丁少爷。”
丁青挎着个s_ao包的红色电吉他走上台。
严武想不会吧,丁青你不会吧。
丁青开口:“这首歌我要献给一个人。”
严武想别说我,别说我,我年龄大,丢不起这人。
丁青确实没开口。
但是一束白光打在了严武生无可恋的脸上。严武杀心大起。
丁青咳了两声。
严武准备离场,谁爱陪你玩谁玩,老子不干了,你爸也不杀了,再见傻叉。
丁青开口: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严武瞬间石化。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丁青,你上场前有没有读气氛。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丁青你说谁,你说谁落花,你能不能要点脸。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丁青,你知不知道这是女生部分,你声音低得太违和了。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丁青,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唱这种歌曲,你这还自己跟自己对唱,你感受一下啊丁少爷。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丁青,你听见下面有人在笑你了吗。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丁青,你清唱你为什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