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青桑县的人哪见过这等豪华,一路驶来后面跟了许多看稀奇的老少妇孺。
顾西臣下得马车也没放下她,抬起自己的鹤纹累缎大袖将怀中人儿遮得严严实实径直大步进了门。
前院里还停放着一辆马车,上头装置着八口大箱子和几个包袱,那是他们要搬家的行李,四周依然是空落落的,似乎没人。
曲玲珑正待挣扎着要下来,他却已经熟门熟路的抱着她进了后院西边的厢房,那是曲堂礼的卧房。
顾西臣将她抱到门前便放了下来,没进去,曲玲珑哪还管他进不进来,忙推开了门,转过个枫木制的折屏,便见自家阿爹正躺在床上,一时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阿爹?你怎么样了?”
旁边碧落一见她便忍不住的掉眼泪:“姑娘你可回来了!”
曲堂礼闻着声音悠悠转醒,见自家女儿正含泪看着自己,一时精神头也好多了,赶忙去拉她的手:“玲珑啊,那人可有对你怎么样?”
他这样问,果然是什么都知晓了。
曲玲珑赶忙摇头:“他对女儿很好呢,你看女儿现在精精神神的哪有半点不好?”
曲堂礼上上下下的细细看她,见她面色红润倒当真无甚不妥,方松了口气,只是还担心:“他可曾欺负你了?”
知道他问的欺负是什么意思,曲玲珑心中赫然,面上却不敢显露惹他气恼,只道:“阿爹放心,他只是将我带走并未做什么,因我怕阿爹担心让他回转,他便当真回了来,以前不知,他其实并不似你我想的那般!”
事已成定局,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说尽那人的好话让她阿爹放心。
闻说曲堂礼想起昨个儿那人过来看他,被他挣扎起身抄着扫把打也未曾见他还手,倒也信了几分,连连点头:“还好,还好!”
他这番是怒极攻心一时支撑不住才倒下的,倒不是什么急症大病,见自家女儿好端端的,心头大石一松,便也好了许多。
曲玲珑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子话,喂了药见他睡下方让碧落在旁照看着,自己出了门。
顾西臣还在门口站着,他身量高大欣长,这般直条条的站着几乎都挨上了门楣,穿着他惯喜欢的大袖库墨鹤纹累缎大袖衫,发丝用了玄色发带束了部分,看不到那戏谑无赖的神色,倒是如清风明月般的清俊雅致。
见曲玲珑出来,长臂一伸便将她扣到自己怀中,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娇娇总算知道爷的好来了。”
知道他在外面都能听得到,曲玲珑也懒得同他挣,只低声:“莫在此处说话,不要吵到我阿爹。”
虽知她那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宽慰她阿爹,但顾西臣心中就是忍不住的愉悦,低头在她那嫣红的唇上亲了一口方抱着她到了后院。
因着要他颔首,曲玲珑不敢多挣扎忤逆,在他怀中仰脸看他:“我阿爹尚未好,你能允我在家照看我阿爹么?”
望着自己怀中那张似娇花吐蕊的小脸,顾西臣爱的不知怎么才好,忍不住握住她的腰将她举的与自己同高,再次亲上了她那鲜嫩的唇瓣:“允,但待他好了之后娇娇要即可随爷进京。”
曲玲珑垂了眸子,缓缓点头。
他说同意倒当真未再生别的事端,任曲玲珑住在家中照看,只是他也住了进来,让那丫头小子将那些个燕窝、人参流水般的送来,跟在曲玲珑身边,她照顾曲堂礼,他就照顾她,每到药点便将人捞到房间里喂补药。
曲玲珑初时觉得莫名其妙,皱着眉头抗拒,被他兜着头嘴对嘴喂了一次,便再不敢说什么,再到时间不肖他说,自己便过来用下。
因着顾西臣在曲家表现不错,曲堂礼倒放下了对他的成见,再加上自家女儿对他的倾力称赞,痴心不悔的模样,他只好妥协不再横眉冷对,知道他的门楣,也不敢奢望正妻,只求他能护她一世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肝了两天一夜,今天还请个假总算写好了,一万字实在写不动了,九千也好吧
然后车只能开成这样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亲亲我可爱的小天使萌,让你萌久等了
当真因为这点车给锁了,可这是伴着剧情呀,改了就赶紧没那个味了,哎,不知道修改过后能不能过……
☆、苛难
曲堂礼这场病是因急怒攻心而来,如今见自家女儿好端端的且那人对她是看的出来的疼宠,他这心思渐渐放开,如此过了半月基本已无大碍。
曲玲珑被他微颤的手送上马车之时,心中是酸涩想哭的,但是她不能,她只能佯装无比幸福的模样,在那人的扶持下进了马车。
见她自进了马车便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知她是离了父亲心中难过。顾西臣心中怜爱,伸手揽她入怀,柔声哄道:“娇娇莫难过了,日后都有爷在呢!”
怀中人儿依然无话,只那身子开始轻颤,顾西臣赶忙抬起她的脸,果然,那双潋滟桃花眼中已蕴满了泪水,此刻正簌簌的往下掉。
那泪珠就像打在他心上一般,顾西臣忙抬手给她擦着泪珠心肝儿宝贝的哄:“爷最见不得乖乖落泪,乖乖莫哭了,爷在呢!”
曲玲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在他面前哭,只是一进来便再也忍不住,此刻强自忍着别过脸,抬起自己素白净润的手擦着眼泪。
她哭的时候,他难受,她这般忍泪,他更觉不舒服,顾西臣叹息着重新将她压回自己怀中,轻抚着她如云缎般的乌发:“娇娇还是哭吧,你这般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