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想给你添任何忧愁,你要记住这些都只是演戏而已。我们唯一的目标只有八皇子和皇贵妃。”
景修深吸了一口气,他刚想到钺儿的手,心中就有了恨意,“还有萧家!放心吧,我都懂得。”
沉钺虽然知道皇上不喜景修,可五皇子景斐到底是唯一的嫡子,“还有个问题,我们这样行事会不会让皇上迁怒于我,毕竟区区一个琴师就让他的两个儿子反目成仇。”
景修哧的一声笑了,沉钺听出了其中的嘲讽之意,她正想安慰他,景修就说道:“钺儿,以你的聪慧,还没看出来吗?老头子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我这个儿子,至于老五,你觉得他地位比我高吗?老头子巴不得我们反目呢!”
他虽然说的很平静,可沉钺还是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悲凉,她伸出手握住景修的手,“是我看的太表面了,你的意思,五殿下难道在皇上面前还没有你来的体面?”
“你想想日前花神节的事,若不是老三恰好出手引发屈美人之事,让老头子无暇他顾,还不知后续如何呢!老头子是依仗林家和宁云侯府才从八皇叔手中夺下的皇位,结果如何呢?宁云侯府满门抄斩,林家的枝叶也被砍得七七八八,也亏得逍遥侯有些手段,虽未伤及根本,到底元气大伤。反倒是那奸佞的萧匡得了他的青眼,平步青云。不过此人奸猾,懂得激流勇退。”
“可是坊间都传是萧匡和毓瑶公主助陛下登上大位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沉钺听此有些惊讶地问道。
景修呵呵一笑,“说来可笑,你可知皇爷爷此生后悔的事之一就是将我那皇姑姑嫁给萧匡,当初没有因他不守军令责罚他,既有八皇叔求情的原因,也有我这皇姑姑的情面。皇爷爷此后越发不待见他,到最后他估计也只是口头上给老头子加把劲了!”
“你说他在先帝末年就已失势,却为何有这种不实的传言?”
景修摩挲着她的手,“钺儿,不要用你自己的眼光去看事情,你要知道这种传言只流传在百姓之间,他们可没有你的眼光和见识,以他们的水平只能看表象下结论,比如他们看到萧匡受宠,拜将封侯;宁云侯失势,满门抄斩,就推测萧匡有从龙之功,宁云侯没有或者贡献很小。”
沉钺点了点头,“很多事都是如此,就像他们看到殿下无所事事就说殿下空有皮囊腹中草莽一样。”
景修闻言笑了笑,“你觉得我不是草莽?往往越接近权力中心的人越知道内情,可是这些人恨不得把嘴巴封上,哪里会传出一丝风声。而那些离权力中心越远的人越喜欢对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殊不知他们也只不过是掌权者眼中的蝼蚁而已。”
沉钺闻言立刻说道:“殿下当然是有才有貌,凡夫俗子岂能懂得!”
景修立刻开心的不得了,他笑着说道:“真会说话,既夸了我又夸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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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六十九章内情
沉钺也笑了,笑完后她思索了一下:“殿下,民间对陛下登上大位有万般猜测,殿下可窥到此间玄机?”
景修叹了一口气,“万般猜测?钺儿你自己以为呢?”
“如今看来倒像是陛下与林家和宁侯府有什么约定一样。”这种感觉很强烈,沉钺想不明白登上帝位后为何对扶植自己的人如此仇恨。
“你猜的不错,老头子精于算计,许以后位和太子之位,还有别的高官厚禄。当时皇爷爷最看重的是八皇叔,而他十三皇子,何德何能以幼弟的身份登临大宝,宁云侯应居首功。可是他登基后反立林氏之女为后,一手挑起林氏和杨氏的矛盾,又用大皇子的一条命一箭双雕,既将宁云侯的势力连根拔起,又重创林氏宗族。”
他说的后半段沉钺早在听袁敏州说起宫中之事时就有了猜测,权力果真能让人冷心绝情,至于前半段,不免让人心底发寒,“你说皇上对先皇之死秘不发丧,登基成婚后才通告天下?殿下此话到让我觉得皇上有把柄握在宁云侯手中一样。”
“钺儿一点就透,根据我得到的线索看,皇爷爷是被他害死的,而那真正身先士卒,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却是宁云侯!杨骋珫以为有此把柄在手就高枕无忧了,可也是这个把柄要了杨氏宗族的命。”
“相比较而言,林氏就聪明的多。”
“不错,不论是宫里的娘娘,还是逍遥侯,都懂得审时度势。”景修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说,沉钺本想听他多说些和五殿下有关的,可看他这样还是心有芥蒂。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明明想接受五殿下,可又被心结束缚,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捧过他的脸,“少白,放下对五殿下的心结好吗?你们是亲兄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是你的哥哥,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明白这些年他肯定为你付出了许多,就是瑜妃娘娘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们如此。”这些话是知道了他的身世后一直想对他说的。
看景修没什么反应她又说道:“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我害怕因着五殿下不小心伤了我就让你跟他生分,若是因着我这样,我真是罪不可恕了。”
景修的薄唇动了动,他伸出手覆在沉钺捧着他的双手上,“不小心?钺儿何必如此替他说话!”
“少白,我没有偏袒五殿下,这些时日我一直怕你生气没有告诉你,那日我是故意激怒五殿下的,我的手如今这样我自己就要负绝大部分责任。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