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大姐,“唉,小芜啊,你过了年也就25了,搁在我妈那时代早就是孩子他妈了。你说,程斯年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身高他也有啊,咱也不是那公主郡主的,可不能那么挑剔啊。”
唐双的这套说辞,简直跟她妈一模一样,周芜懒得搭理,便转移了话题,“诶,你想好明天穿什么衣服了吗?”
果然,唐双又陷入到了暴走模式,翻箱倒柜地寻找合适的衣服,周芜得以脱身。
好不容易拉着蹲蹲出去溜达,周芜在小区里看到了贺敏儿。乍一眼看上去,她的脸色不对,再凑近一瞧,何止不对,整个人都在颤抖,整张脸纠结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敏儿......你怎么了?”周芜迎上去,想擦掉她脸上的眼线融化的痕迹,不过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周芜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她缓缓地开口,“邵简行跟我分手了。哦不,其实不应该这么说,他从来都没有和我在一起过。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贺敏儿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脚上还蹬着一双居家拖鞋,还有一股醉意弥漫其间,这么狼狈的样子,在她那样精致的女人身上,真是很难以想象。
把她领到家里,周芜刚想去厨房给贺敏儿倒一杯水,却被她拦住了,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倾诉。
“周芜,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我都没在健身房露面吗?”贺敏儿坐在沙发上时,身体不由自主地竖直,宛若女王的姿态,“因为我害怕看到你,同时,我也非常嫉妒你,每次想到这些,晚上我都睡不着觉你知道吗?”
周芜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贺敏儿拥有的一切都比她好,就算她和邵简行分手也不能怪罪到她头上啊。
“哦,忘了告诉你,我和邵简行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有的计划,全部都是为了你。”周芜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她需要好好消化。
“怎么?这就感觉到吃惊了?”贺敏儿笑了,笑得不可抑制,甚至有些渗人,“我突然好想知道你得知了之后的事情的反应呢。”
“为什么我们会假扮情侣呢?因为你啊,邵简行说我和你走得近,一定能得知很多关于你的消息,而且他接近你还不会收到你的怀疑和排斥。我不怪他,也不怪你,谁让我自己犯贱喜欢上了他,谁让我看到他只对你一个人的温柔感觉特别的揪心。”
“敏儿......”周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邵简行会这么做,她自己傻也就罢了,没想到还碰到一个更傻的大傻瓜。
“周芜,跟邵简行接触了以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你,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人你都不要,反而跟程斯年那个老男人厮混,你是眼睛瞎了吗?”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打了个嗝,都是酒味,“呵呵,不过后来我特别感激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跟他有相处的机会呢?周芜,求求你了,不要再和邵简行在一起了,好吗?你一定不知道,他为了你,把房子租在了程斯年的小区,他为了你,抛开了大把的生意陪你去医院。他还为了你,跟程斯年那个老婆签好了协议,送了好几个大单子。呵,还真是舍得了手啊。”
往事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周芜的脑海里上演,是啊,怎么会那么巧,每次她遇到事情,总能遇上邵简行,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帮助。也不是说察觉不到吧,只是不愿意细想,不愿意把事情搞复杂。
只是现在,她真的不能淡定。这个男人太深情也太偏执,她觉得很有压迫感,有些呼吸不畅。
贺敏儿说着说着又开始落泪,眼泪流着流着就慢慢地睡着了,看来真的是醉了,邵简行把她伤得不轻。把她安顿在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周芜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唐双房间里还亮着灯,周芜敲门进去,却发现她拿着手机在打瞌睡,脸上还残留着睡着以前的微笑。
她其实很羡慕唐双,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喜怒哀乐全部都表现在脸上,让人很轻易就读懂了。而她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学会了伪装,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分享。
摇醒了她,让她脱了衣服再睡觉,唐双的脸颊红红的,“不行,待会儿家豪要来给我送夜宵,我不能睡。”
“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明天就领证了,今晚还要找机会见上一面?”周芜打趣。
唐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语气还是蛮意气风发的,“这也是对他的考验嘛。”
从唐双的房里退出来,周芜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又怕不安全,便把蹲蹲也牵上了。小胖狗睡得正香,一脸的不乐意。
小区的公园里有一个音乐喷泉,每到晚上十点钟准时开始喷水,以前心情好的时候周芜会带蹲蹲去看看,然后那只小胖狗就会很兴奋地拍着水花,然后用力抖动身体,把水花全部甩在周芜身上。
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长椅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周芜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地方却是无人问津的。也不管衣服会不会脏,她直接坐了上去,从这个角度看去,远处的房子朦朦胧胧,还有跳动的灯光随风摇曳。只是不知道哪一盏是属于她的。
晚上的公园湿意很重,没过一会儿周芜就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但就是固执地不想离开,因为实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周芜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