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的邵先生
周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斯年父女,她知道这件事真的是她的疏忽,但是却无法面对他的指责。如果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这并不是她的义务,只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这几天她和程斯年一直没有联系,听说他把程鱼拜托给了朋友,而他依旧忙于工作,甚至已经到了没日没夜的地步。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让他突然这么忙碌。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晾着,不咸不淡的。周芜很想改变,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之后,也就慢慢自暴自弃了。
周芜一直觉得感情是相互的,是平等的,她不愿意陷入一厢情愿,热脸贴冷屁股的局面,那样会让她很尴尬。就像爸爸对妈妈掏心掏肺,可到头来,那个女人不还是自私地一走了之了。
于是,唐双和周芜的小公寓一度出现了这样的情景。两人都休息的某天,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一个在客厅玩电脑,一坐就是一整天,中饭晚餐都叫外卖,懒起来甚至脸睡衣都没有换下。
一起吃饭的时候,唐双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表情看着周芜,“唉,我们俩真是有缘啊,连失恋都失在一起了。”
周芜一边吃饭一边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拍开,“去去去,我可还没失恋呢,我这是在冷战期,懂不懂啊!”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和程斯年到底属于哪种关系。
程斯年总算是在几天之后的某个中午联系了周芜,让她在健身房附近的一家餐厅等他。周芜原本是想赌气不答应的,但一想到他这阵子这么忙,还是决定不给他添堵了。
只不过这一等,就超过了约定好的时间,而且还是半个多小时。更过分的是,没有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周芜生气地把自己那份吃掉了,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吃完了他还没来,就不等他了。
还好,虽然姗姗来迟,但程斯年最终还是出现了。
“对不起,临时接到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就耽搁到了现在,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饿肚子,不过看起来你还是比较聪明啊,不会亏待自己。”说着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她们之前的不快都没有发生。
周芜用筷子狠狠地戳了戳饭,闷闷地开口,“反正我在你心里地位是最低的就对了。”她是想闹个脾气,再和他冷战一阵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这么做,大概是,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还没有深到那种程度。
程斯年哈哈大笑,坐在她的边上搂住她,头靠着头,“我家大丫头还吃醋了啊。”这么旁若无人的亲昵,还真是让她羞红了脸。
“你家小丫头呢,还在生我的气吗?”周芜蓦地抬起头看着他。
“小丫头气性大,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记仇的,你就放心吧。”程斯年很欣慰,至少周芜的心里是放着他和女儿的。
“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我......”周芜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被程斯年拦住了,“周芜,不必说了。上次的事情,我也要向你道歉,是我太严肃了,吓到你了吧?”
两人相视一笑,“所以.....我们这是冰释前嫌了吗?”周芜冲他眨眨眼睛。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其实周芜是个要求特别简单的人,其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只要对方足够重视她就好。
中途的时候,程斯年接了一个电话,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先是冷冷的,后来就是温柔地可以让人沉溺的声音。周芜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可以转变这么多?
看到周芜迷惑的眼神,程斯年小声地咳了咳,告诉她是程鱼打过来的电话,“为了照顾她,我请了一个保姆在家里。”
程斯年似乎欲言又止,不过周芜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这么多好吃的,不吃太可惜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周芜从满桌的美味中抬起了头,“对了,你公司的事怎么样了?还好吗?”
“呃......只能说暂时缓解了吧,刚好有一个同学想打开本市的市场,就跟他谈了一下合作的事宜,慢慢来吧。”说到这个,程斯年的神情放松了许多,这么多天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哦。”周芜点点头,继续吃菜。
两人在这里分别了,离开的时候,程斯年揉揉周芜的头发,“今晚来.....”但又想到了什么,转而说道,“晚上早点休息哦,周末带你和程鱼出去玩好吗?”
周芜乖巧地点点头,但程斯年今天这么不自然的表现,让她隐隐觉得很不安。
直到晚上,程斯年也没有再打来电话,但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周芜郁闷地抱着蹲蹲坐在沙发上。跟唐双说了自己的问题,那女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男人都这样啊,没追到之前百般殷勤,一旦追到了就不闻不问。所以说啊,女人当自强,我现在就把工作当男朋友了,谁都没有它亲了。”
周芜啐了她一口,“等到你妈逼婚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正聊着天,门口的铃声响了。周芜突然联想到了中午程斯年的吞吞吐吐,难不成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于是飞快地冲到了门口。
结果当然令她大失所望,来人竟然是何家豪。周芜立马竖起了浑身的毛,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问道,“你来干嘛?”
现在的何家豪看上去就像一只丧家之犬,狼狈地不像话,胡渣黑眼圈,还真有演吸毒者的天赋。
“双双在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