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周芜良久的失神,程斯年微低下头,带着些许亲昵,“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冥顽不化的老古板吗?”
周芜发自内心地微笑,对他摇摇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像是灌了一大口红茶,却有淡淡的酒味。
或许人在微醺的时候最有倾诉的意愿,周芜喝了一杯接一杯,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把她和邵简行的前世今生都说了个遍。
“大叔~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我恨他啊,现在也很害怕,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难受呢?”周芜的口齿都已经不清楚了,眼泪糊了整张脸,嘴角还有鼻涕的痕迹。
可是程斯年并不觉得难看,只是满满的疼痛,连心都纠在了一起,这么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子,不应该经历这些悲惨的事情。
掰过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程斯年的吐字很清晰,“让我照顾你吧,周芜。”
喝过酒的脑袋有些混乱,周芜歪着头看了程斯年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可是.....你不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吗?你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人,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接受你。”
程斯年无奈一笑,“你可真诚实啊。不过我不在乎,谁让我先喜欢你呢。”
周芜伸出手颤颤巍巍地覆上程斯年的额头,“你没喝醉或者发烧吧?一觉睡醒还会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
“好啊,那我答应你,争取做好一个后妈。”周芜挠挠头发,感觉有些不自在。
“那么你呢,一觉醒来还会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程斯年步步紧逼。
“嗯。”周芜郑重地点头。
“那么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小芜,芜芜,小甜心,小宝贝......任何我想叫的名称?”
“嗯。”
“那么,叫我斯年吧,阿芜。”
“嗯。”
“今晚跟我回家吗?”
“程斯年,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本性暴露了啊!”周芜气急败坏地扑上去挠他,被他尽数收纳进怀里,“我以为你只会说“嗯”了呢。”
分别的时候,周芜双手围在程斯年的腰上,“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小女友的。”
“不可以。”程斯年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做你自己就好了,我最希望看到的是最真实的那个你。你可以对我撒娇,查岗,无理取闹,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状态。”
“好啊。以后你可别嫌我烦。”两人似乎很快进入了情侣的相处模式,在周芜家门口腻歪了好一阵才分开。
心情很好地上了楼,开门进去发现唐双正饥、渴地看着她,这才想起了走之前给她的承诺。
“嘿嘿....双双,我不小心忘记了,下次...下次一定补给你双倍的好不~”周芜讨笑着走上去,搂住她。
“哼,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怎么样了啊,走出去哭哭啼啼,走进来春风满面,是搞定了大叔的节奏吗?”唐双挑眉。
“嗯。”周芜并不隐瞒。
“哇塞,快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啊啊啊啊!”两个女孩儿笑闹在一起,四周的住户的灯都多亮了好多盏。
在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里,还在病房里的邵简行却并不好过。因为之前的剧烈反抗,伤口又裂开了,根本没办法运动。可是却完全没办法不去想周芜,越想越恐惧,万一她以后真的不理自己怎么办?
一个晚上没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没过多久天亮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周芜,依旧没办法接通。可他想见她,心里像被一万只蚂蚁爬那么难受。
打电话给吕西,不管他醒了没有,“把周芜带来见见我吧,祸是你闯出来的,你自己负责擦干净屁股。”
吕西自知理亏,也知道邵简行的脾气,并没有说什么,答应了。
吕西的老婆是周芜的学员,他们俩结婚还请过她。一想到这里,吕西更加惭愧了,如果没有这次偶然的见面,或许邵简行也不会变成这样。向老婆询问了周芜的课表,知道她今天休息,准备去试试。
吕西敲响门铃的时候周芜还在睡觉,打开门看到他之后,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周小姐,简行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希望你去看看他吧,看在他还是个伤员的份上。”吕西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曾经的调戏对象用这么诚恳的态度,请求她。
“好。”周芜答应了,“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他说清楚。”
看到周芜出现在医院走廊的时候,邵简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一直都是个倔强的女孩子,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很少被别人所左右,没想到吕西这么简单就把她请过来了。
“小芜......你来了啊。”邵简行的语气少见地紧张着,不过趁着周芜没注意还是想吕西挤了挤眼,示意:干得不错。
“吕西.....快削个苹果啊,走了这一路,小芜一定渴了。”吕西及其无奈地皱皱眉,合着自己的地位已经下降成保姆了?
“不必麻烦了。”周芜阻止了,“邵简行,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咱们就不整那些虚的了,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邵简行觉得从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后背都可以感觉到汗流下来,勉强地笑笑,“好啊,你说吧,我听着。”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见过,他叫程斯年。”周芜淡淡地开口。
邵简行不敢相信,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什么都变了......程斯年,那个老男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