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么?都是他的。他拿得顺手么?捧在手里会不会心慌呢?
他想,他应该也是有机会活得更好的。
他以前很混账,以怨报德,罪该万死。他的“至亲”诅咒他生不如死,他也的确生不如死过。那段寂寥的日子用来偿还人债,够了吧。
现在他是重生的他。在北京,他宛如新生。
凌晨过后,这群不眠的人才终于有了困意。
李云被人灌得烂醉,软趴趴的,怎么也站不起来。
江水把她背上楼,塞进她的棉被里。
他走到冷风飒飒的阳台打电话,这么久了,他终于敢给她打电话了。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没放弃,挂掉重新打。借着这股酒劲,他一口气给杨梅打了三四通电话。
最后一通被接起来了。
“喂。”声音很哑很懒,被他吵醒的。
听见这个声音,江水几乎要落泪。
杨梅清醒了点:“哪位?”
两边忽然都沉默下来,杨梅心猛地一抽,看了看手机屏幕,陌生的号码。
她颤巍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去,试探着问:“江水?”
“我是。”
“……”
又是一阵安静。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