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皱起眉头,抬起袖子去遮乌元琊的眼,恰逢乌元琊也挣扎的抬起手臂,两人手臂撞到一块,简直闷声一笑,“咱们走。”
“嗯。”乌元琊扯起苍白的嘴角。
简直抱起了人,也不管储物袋了,手决一打,冲出大殿,冲上高空,向皇宫外飞去。
刚走出御军包围的皇帝背着手看着空中的人,“人心易变,所有的危险,都改早早扼杀才是。”
丁福没说话,紧紧跟在乌行身后。
一场成功亦或是不成功的y-in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想必幕后之人也没想到,乌元琊会以自残,来抵抗那加了十几倍的幽香。
简直回府后撕开乌元琊的衣服,看到他大腿上十几个几乎洞穿大腿的伤口,心疼的无以加复。
“这都不是你自己的r_ou_吗?你拿着簪子就往腿上捅,不疼吗?”简直把药丸捏碎洒在伤口上。
伤口太深,药粉只能撒到表面。更深层的伤口还是要自己愈合。尤其是为了怕破伤风,简直不得不喂了乌元琊好几颗灵丹。
“这事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皇帝也不问问,直接关你禁闭。流了这么多的血,就不知道喊御医吗?……”简直一边弄药丸子,一边抱怨。
乌元琊躺在床上,攥着坐在床边简直的衣摆,看着他把各种草药扔进丹炉里,“这种事,陛下不喊御医,也是不想闹大。若真是闹大了,我怕就不是三月禁闭了。”
“一看你就是清白的,怕什么?”
乌元琊眯了眯眼睛,“众口铄金,关键非在人是否清白,而在众人如何传。”
“哎,大公主一看就是顶缸的,她这黑锅背的。”
“大姐啊,不想争,又占着位置。早早远去,也是好的。”乌元琊答了几句,撑不住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简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放轻了动作。
之后昶王送了信说要离开了。简直想他看到事情经过,早早走了也安全。于是这日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去送昶王。
昶王走到城西,在城门口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才看到简直姗姗来迟。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咱们两兄弟,这一别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呜呜呜……”
简直嫌弃的后退一步,“你一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我也不想啊。”简卓一抹鼻涕眼泪,低声问,“老弟啊,那天我从你怀里抱过来的小孩儿,真不是你儿子?虽然是个延者,可也算是血脉,没有领者和平者,延者也是能继承王位的。”
简直拍了他一巴掌,“你想啥呢?那是大公主的孩子。”
“哎,可惜了。糯米团子一样的小东西,可怜可爱的。也不知道老弟你啥时候能有个孩子。”简卓泪眼欲滴。
简直烦躁的挠挠头,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些东西塞到简卓的马车上,“这些东西给你用着吧。咱们两个好得也是一个姓,又相交一场。”
塞完了一堆东西,简直犹豫的想了想,拿了一个定位玉牌给他,“这东西,我也还没摸清楚,你先拿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我真想你了,就去找你了。”
简卓不懂,接过玉牌小心翼翼的塞到胸口,“我记得了,老弟说话算话啊。”
我说什么了吗?
送走了简卓,简直急忙往回赶,长街中央遇到了大公主南行的队伍。
大公主摆摆手把简直招上马车。
“难为咱们两个认识一场,我这一走,也没个人来送我。你就坐着我的马车,陪我到南门,也算是送了我一场了。”大公主褪下一身华服,只穿了一袭布衣。
简直逗了逗她怀里的宝儿,“你这是去封地,又不是贬为庶民,这么颓废干什么?”
“说的也对。”大公主扯起嘴角笑了笑。
简直顿了顿,“应该不是你吧?”
大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自然不是我,我看你是被五弟护的太好了。京城里风起云涌的,只听说你这侯爷每天招猫逗狗的好不自在。哼。”
简直笑,“那你觉得是谁呢?”
“总之就那么几个人,谁都跑不了。”
走到了南门,大公主长叹一口气,“反正我走了,清静自在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丹药什么的,每年抽空给我寄几瓶,我让宝儿暗地里认你当干爹。”
“那感情好。我再给你几瓶。”
大公主顿时喜笑颜开。
到了南城门,简直下了马车,才注意到大公主的车队后面,跟着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寒风吹起车帘的一瞬,他看清了里面熟悉的娇艳脸庞。
“看来这皇帝也算是有点儿人情味。”
简直挠挠下巴,转身往府里跑。出来这么久了,回去又得哄人了。
第62章 062
大公主走后没几天, 京城里下了一场大雪,据说是压塌了几座民居。天地间霎时白茫茫一片,就连呼出的气,也是白茫茫的。
景王府书房里点了两座熏炉,厚厚的棉布帘挡在门窗上,屋里放着一个发光的明珠,温暖如春。
乌元琊和简直正在争吵。
“我分明记得, 是有竹子的。”乌元琊皱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