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是有收获的,从他们与房主签订租房协议,到新厂正式开工,不过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次厂子挂牌开业的时候,他们办了个很隆重的开业典礼,舒望北特意穿上了他家周老师给他买的西装,还把现场的照片洗出来都寄回去了。
周犀收到照片后,挑了几张拍的特别好的用相框装好,都挂在了家里墙上,还找了一张舒望北笑得最灿烂的,拿到了学校放在办公桌上,别的老师一直对他的伴侣很好奇,甚至有人怀疑他说已经结婚就是为了应付不喜欢的追求者的,如今有了照片,大家都过来看。
人家问周老师,“这西装革履的,是在剪彩呢,您家夫人是大老板啊?”
周老师微微抿了抿嘴角,那样子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谦虚道,“不是大老板,只是副总。”
那人感叹道,“副总也很了不起啊,看着年纪还挺小的呢!”
周老师很矜持的点点头,“比我小一轮,虽然小,但是懂事又能干,我们家都是靠他养家的。”
有个祁云的追求者一直看不惯周犀,语气挺酸的说道,“这年纪轻轻的在外地呆这么久了,你还挺放心的,也不怕跟别人跑了。”
周老师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家夫人吃惯了饕餮盛宴,对那些食之无味的清汤寡水自然是没有兴趣的。”
又有好事的过来说,“你们这两地分居也不是个办法,钱赚得再多也不如两个人在一起家庭和和睦睦的啊。”
周老师摩挲了下照片中舒望北的笑脸,低声喃喃道,“快了,就快回来了。”
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一年之期,还有正好四个月。
.......
时间进入六月中旬以后,钟晴给舒望北放了考前假,放假之前的那个晚上,他们聊了很久。
钟晴说,“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参加高考,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不想和周老师两地分居,周老师完全可以调到深圳来工作,或者我们干脆在北京再建个新厂,反正现在销量越来越好,这是早晚的事,你不是对塑料玩具很感兴趣吗,咱们就生产玩具。”
舒望北摇摇头,“这是我的心结,也是周老师的心结,我必须得考,而且必须考上。厂子里的事你可以放心,前阵子招来的那个陈淼不错,有管理经验,人也机灵,我带他这段时间上手很快,我离开以后,你再多花些j-i,ng力带带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了。而且现在工厂里的管理已经标准化成熟化了,我走不走,都不会有大的影响的。我是必须得回北京的,那是我家。”
钟晴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再劝你了,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回来,还有,虽然你人离开了,但是股份还有你的,以后你还得在公司有个挂名的职位,就当顾问,别人我都信不着,有事我还得找你商量。”
七月初,舒望北在深圳就近参加了高考,这次高考正赶上周犀学校期末,这次周犀是年级组长,实在没法请假了,没能抽出时间过来,舒望北说了不用他惦记,但是还是在高考前那天见到了周犁。
周犁被他哥紧急调派到深圳,陪他哥夫考试。
三天的考试相对于长达一年的备考时间来说,只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
舒望北最后一天从考场出来时,周犁搬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背后靠在大树树干上,用冰好的毛巾盖在他脸上,给他揉太阳x,ue,问道,“憋了我三天了,我哥就是不让我问,现在可以问了,考得怎么样?有把握考回北京不?”
舒望北好半晌没说话,周犁被他的沉默吓的心里咯噔一下,忙把毛巾掀起来,就见舒望北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他拍了拍正俯下身观察他的周犁的肩膀,“弟,这么跟你说吧,卷子上就没有你哥夫不会的题。”
周犁一把把毛巾盖回去,愤愤道,“不想看到你这张嘚瑟的脸。”
舒望北在毛巾下面噗噗的笑,把脸上的毛巾吹的一颤一颤的,周犁看了他一会儿,也笑了。
高考结束后,周犁独自回了北京,舒望北回去工厂继续上班,他现在基本放手让陈淼独立工作,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干涉,陈淼的进步很快。钟晴每天回来都要抓着舒望北聊很久,聊现在厂子存在的问题,聊将来的发展,聊远景规划。
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了,钟晴陪舒望北去学校门前看成绩,钟晴眼睛尖,第一次找到的,他拍了拍舒望北肩膀,“哥们儿,你牛,这么多科目一共就扣了四十多分。”
舒望北弯起嘴角笑了笑,努力必有收获,这不算是惊喜。
又过了半个月以后,舒望北收到了首都师范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中文。
时间进入八月底时,舒望北买了回北京的车票,他把位于罗湖区的家好好收拾了一番,拜托钟晴帮他平时照看一下,就离开了深圳。
在深圳回北京的列车上,舒望北翻开了随身携带的日历,翻到九月份时,他的目光凝重了起来,在九月十号教师节那天的日历页上有一个大大的红色的重点符号,舒望北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判断出那天会发生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会与周犀同进退,他会保护周犀,就算不要命了也可以。
到达车站时,来接站的人是周犁,周犀今天白天是全天的课出不来。
周犁看舒望北的表情有些失望,就逗他道,“你别失望的这么明显啊,我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