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喜欢吃罢了,正好自己也觉得很热,才叫小宫女去做一碗给皇上带来的。”
“爱妃这碗绿豆冰沙正解了朕这一身烦躁,”皇帝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爱妃来的正好,早上的时候叫了宋妗来,宋妗说祭祀礼让两位皇子一起去,爱妃觉得如何?”
静妃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问了她这话,只当做是才听到的事情,慌乱的跪下,“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皇帝却是轻轻一笑,将静妃拉起来,“这不是干政,朕就是想知道你觉得宋妗说的话怎么样,还是你觉得让老三和老大一起去委屈了老三?”
“皇上,臣妾一介女流,怎知大皇子和子瑜是什么想法,子瑜自小的时候,大皇子就对他很好,有什么好事都急着和子瑜说,但臣妾见到的也不过是眼皮子底下的事,哪有皇上想的周全。”静妃这话没说大皇子的好,也没说她的委屈,反倒是再句句说着两人关系很好。
“爱妃是觉得两人一起去?”皇上也点了点头,“看来宋妗的法子还不错,至少朝中也没人再谈论这些事了。”
静妃这才松了口气,“皇上,绿豆冰沙一会都温了。”
皇帝这才没有再提那些事,反倒是说了点楚瑜小时候的事情来,静妃是在晚膳过后才回去的,没有留宿,反倒像是平常家人一样,聊了不少。
宋妗第二天进宫,宫里还在说昨天静妃很晚才回去,但并不像是留宿的样子,后来皇帝也没点谁过去。
静妃一如往常的准备了不少的菜式,让宋妗中午过去。
祭祀礼前两周,正在准备着去往圣地的大皇子突然到了学府里,找了宋妗。
宋妗还以为是怎么了,让两个小公主自己去玩,才请了他坐下。
“大皇子突然来找微臣,可是有什么事?”
“本宫之前思来想去,才想着来感谢宋大人的。”
宋妗瞧着他十分正经的样子,反倒是觉得比楚瑜那样好了不少,便笑了笑,“微臣也没做什么,不知大皇子想谢微臣什么?”
“若不是宋大人开口,朝中大臣们还要为了本宫和三弟争论个不休,届时,实在是对本宫和三弟没有任何好处。”
宋妗也就应着点点头,“微臣不过是替皇上排忧解难,大皇子也无需感谢微臣,微臣做的不过是应该做的事情。”
六月初一,艺姑姑给宋妗拿了礼服来让她试试,尺寸不对的好再改一改,下了朝以后,宋妗还没来得及试穿,就被内侍监再度叫去了。
这次并没有去御书房,反而是拐到了皇帝的寝宫那头去,宋妗问着前头引路的内侍监,“皇上请微臣到寝宫?”
内侍监点点头,没再出声。
宋妗也就没再多问什么,只跟在他身后去。
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在里头了,宋妗看了楚瑜一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皇上还没出来,宋妗也就耐着性子多等了一会。
而后才听见里头的咳嗽声,宋妗皱着眉头,今儿早上上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的这时候就倒下了,还这样严重。
没一会赵太医才出来,和他们躬身,“皇上这会已经好些了,你们可以进去。”
宋妗迟疑片刻,看向楚瑜,楚瑜也摇摇头,只跟着赵太医进了内殿去。
皇帝正躺在床上,宫女还在给他喂药,瞧着他们进来,才招呼着,“免礼吧,坐,都坐。”
“父皇,您……”楚瑜皱着眉头看着皇帝,又问着赵太医,“赵大人,父皇这是怎么了?”
赵太医摇了摇头,“皇上今日来太过于操劳,再加上前两日染了风寒,这几日更加严重。”
宋妗这才想了想,前世的时候,皇帝不是这么死的,反而是被气死的,时间上应该还有两年,怎么却这么提前了?
知道自己身子也已经不行了,皇帝才开口,“朕身子已经不行了,老了就应该认了,”说着又咳了两声,才继续说着,“今儿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两人选一个来继承朕的位子,成为新皇……”
“父皇!您身子还硬朗,这病不过就是风寒,不过两日便好了,怎么现在就提传位的事情。”大皇子跪在他床前,楚瑜也跪在地上,宋妗也默不作声,不知道叫她来做什么。
“宋妗,”皇帝再度开口,叫了宋妗一声。
宋妗忙应着,“皇上,微臣在。”
“朕已经把诏书写好了……咳咳……咳……”话刚说到一半,皇帝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拉风箱一般的嗓音让宋妗听着都是一颤。
末了又好了不少,才开口,“在密室里有个匣子,这是钥匙,打开以后里面就是传位的诏书,等一会他们都来了,你就拿出来……”
宋妗接过那小钥匙,“皇上,您还年轻,会好的。”
“你们都是朕的孩子,朕已经不行了……”皇帝又喘了一会,才继续道着,“希望你们能互帮互助,朕不想看见你们反目成仇。”
“父皇,您放心,儿臣定当辅佐大哥的。”楚瑜开口,向皇帝保证着。
皇帝也只是笑了笑,没再答话。
外头的大臣都来了,他们三人才一同出去,宋妗将盒子拿出来,才打开匣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年迈,愿安度晚年,且将皇位传召与吾儿……”宋妗愣了一秒,看向楚瑜,又看了一眼楚成,才开口,“子瑜,子瑜年轻,却又无不帮衬于朕,又吾儿子成,赐藩王位,属地巴州,儿子恒,赐藩王位,属地荆州,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