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们怎么这么命苦,眼看着日子要好过点,就有黑心肝的看不得好儿,找外人对付自家人,还真是一家子乌眼j-i。”御史台中黑心肝的孙坚打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心说一定是贾木奉槌在骂我。
“要不去问问老太太,看看她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消息。”有问题找贾母,可以说是荣国府上下的统一认识。
“找什么老太太,你父亲拉了那么多东西出去,老太太和二房不知怎么恨他呢。就算有消息也不会告诉咱们娘们不说,指不定还是他们找人...”想着这些话不好当着小辈说,邢夫人悻悻地闭上嘴。
荣庆堂。邢夫人所猜虽不中亦不远矣。荣国府三巨头再次聚首,眼中都有些隐藏不深的快意,大概是觉得人间自有公道,王夫人的语气都透着轻快:“老太太,不如让老爷找人打探一下,要是大伯有个好歹,总要找人关照关照。”
要是有人这么说贾政,贾母得跟他拼命,不过说的是贾赦,她就赞同了:“你说的很是,还是一家子骨r_ou_,就得这样相互帮衬。政儿去打听一下也好。”
又翘班的贾政已经失去了打听第一手资料的好时机,当然以他万年五品的成绩,能打听到什么第一手资料还待考:“只是琏儿昨天没有回来,跟他的小厮也没见。”让清高的政老爷去给人赔笑脸打听消息,那是难为人,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又是贾琏。
“孩子也是苦的。”贾母听说贾琏没回来过夜,成功想歪了,要说也不算冤枉贾琏,以他在原著中的性子,饶是王熙凤看得紧还偷j-i摸狗的,这王熙凤不在了,贾母以为他昨天是去放飞自我了:“凤丫头回家,连平儿都带回去了,你见了也别难为他。”还是把扬州的事儿问清楚要紧。
“贾将军留步,圣上宣您见驾。”贾赦随着退朝的人流刚要出宫,就见一个公公过来传旨。小梁子是当今登基后才得用的,并不了解贾赦,却不防碍人家从昨天的事儿中看出眉眼高低,因此对贾赦挺客气。
贾赦暗中叹气,既然已经进宫,这一遭总少不了,想想大明宫中那个老人,贾赦悄悄问小梁子:“圣上说是在哪儿见驾?”
小梁子也是一笑,用气声说:“是在大明宫呢。”
记忆不停地在脑中打转,这不是贾赦自己的记忆,仿佛一进宫中,原主残存的意识越来越强烈,让贾赦感同身受。他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竟是泪。
太上皇和皇帝都坐着,都拿眼一下一下地看门口,太上皇等的自然是贾赦,皇帝是怕他那个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
“一等将军贾赦奉召求见。”皇帝知道此时的太上皇有点激动,亲对内侍道:“宣。”
一时贾赦进殿,礼拜于地。见他并不自报职名,皇帝叫道:“贾赦?”
“臣在。”贾赦声音含混,刚才头点在地上,此时皇帝叫他,他稍一抬头,只见泪水和着鼻涕糊了满脸,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赦儿。”太上皇唤一声,嗓内也有哀音:“你可是想通了?”
“回太上皇,臣想不通。”贾赦的泪象不要钱一样撒下:“明明是徒家江山,为何要受制于人?甚至、甚至一国太子都得不到保全?臣即死也想不通。”
“你这个孽障。”太上皇怒吼,皇帝却听出了声音中的欣慰。只他从见了贾赦起就不得劲,就是不想给这两人打圆场。
“起来吧,到朕跟前来。二十年没好好见你,你可是怨朕?”太上皇你这样温柔,你亲儿子还在呢。
“臣自己也时时自责,要是当年、当年,太子就不会...不会...”
“那事怨不得你,你从来没有防人之心,太子也是不怪你的。”贾赦眼泪更多:“为何不怪?凭什么不怪?哪怕他真的怪我,再不理我也好、打骂也好、罚抄书也好,只是不要这么...这么...”这么一人离去。
皇帝心中五味杂陈。他能登基称帝,很大关系是因为当年他就是先太子带大、得太子一手一脚教导处理政务,连带与太上皇相处甚多,才在先太子去后得了太上皇看重。登上权力顶峰才知道寂寞如雪真不是一句空话,所以他才对皇后多有纵容.
盖因皇后与他既是患难夫妻,也没因他登基就对他战战兢兢,又没有子嗣让他怀疑别有用心,才让他在宫里有个说几句心里话的地方。看到太上皇与贾赦共同怀念一个人,他想说这个人我也是怀念的,我也想让他再轻声细语、不愠不火地教导我处理政务,哪怕给他当个贤王也好,当年自己本是要做一代贤王的。
如此想来,皇帝看贾赦的脸色倒好上了几分,这个混蛋玩意儿虽不是东西一些,也是太子哥哥要护住的人,既然太子哥哥去了,替他护一护又何妨:“父皇想了多年,即是现在见到了,以后再见的日子尽有,倒要保重龙体为要。”
“这些年都等了,再多些日子又何妨。”太上皇对贾赦好声好气地说。
“便是等些日子,您为何、为何...”贾赦气愤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在做怪,只想不吐不快:“为何还留着那个女人,还让她登上高位?”
“大胆。”就知道这个混蛋不让人省心,那是太上皇的屋内事,就连他这个当皇帝的都不能过问,你一个下臣倒真有胆。
“他何时胆小过,要不是先太子让他不得轻兴妄动,要相信朕这个父皇,怕是宫中早没了姓甄的人。”太上皇叹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