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沙闻言遽然起身,焦急地来回踱步道:“我有听闻这名男童。”
“哦,他死了没?”
“还没。”
“那就不着急。”洪领瑾打了个哈欠,软软的靠在他充满了安全感的肩膀上。
朱沙爱怜地将她搂住,亲了亲她的发丝道:“等李治当上了太子,我就娶你过门,可好?”
原本已经渐渐陷入睡眠的洪领瑾瞬间清醒,没有睁眼只是勾勾唇角不甚在意道:“明媒正娶”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朱沙说着像亲不够似得又在她的脸上唇上落下几个轻吻。
仿佛羽毛般的轻扫让洪领瑾忍不住咯咯直笑。
翌日清晨,悠扬的钟鼓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洪领瑾烦躁地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这每天都要中午才会营业可是天没亮就要开始敲钟,烦不烦!
“你干什么去?”洪领瑾把脸露出被窝,看着站在床前难得自己穿戴的朱沙问道。这天还是漆黑一片,这是要去做贼吗。
朱沙绑好腰带,附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吵醒你了?”
“是啊,吵死了。”洪领瑾脸色微红,紧紧裹着被子娇嗔道。
朱沙见状心里痒痒的很,可是这会儿天色已不早,只得作罢:“我去上朝,你多睡会。”
“上朝?”洪领瑾觉得新鲜,上课上班她都体验过,上朝就没有了。
朱沙举止优雅地戴上帷帽,对着铜镜说道:“我尽量午膳赶回来与你一起,如果午时还未回你便不用等我。”
这对话像极了现代夫妻,洪领瑾心里开始有些飘飘然,趴在被子上道:“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午时,大不了等你吃晚膳呗。”开小吃店就这点好,饿不死。
朱沙一想到有众多繁文缛节还有一群顽固不化的死老头陪伴的工作餐,皱起好看的眉头对她道:“我一定在午时前赶回来。”
“……哦,那你快走。”洪领瑾缩回了被窝,这天可是真冷啊,瞧朱沙说话嘴里都开始冒白气了。
“哪有把自己夫君往外撵的。”朱沙轻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温热细腻的脸颊。
洪领瑾伸出一只小手挡开他的脸为难道:“别一口一个夫君的,你娶了我吗就夫君。”
“这是迟早的事。”朱沙也不继续闹她,给她拉好被子又整了整自己的袍子道:“你好好休息。”
“嗯,记得让那谁把篮子里的饭菜带回去热了给二道。”洪领瑾指了指门口的黑影,这朱沙一身朝服不可能凭空变出,肯定是他那些神出鬼没的手下给他带来的,真是助纣为虐。
朱沙点点头,推门而出,一阵寒风呼进洪领瑾连忙裹紧了被子,所幸他还算心疼人知道马上把门关上。
这些古人每天天没亮就起床,钟鼓也一直要敲到天亮,早上要敲晚上也要敲也不嫌累。洪领瑾舒服地窝在被子里,还没睡着呢就感觉到身边的异样。
然后……她被绑架了。
其实说是被绑还不如说是她半推半就,因为这个黑衣人的腰上挂着的是舞道杠最擅长扎的草蚱蜢。加上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洪领瑾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是冬图。
“你想冻死爹吗?”洪领瑾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虽然只着xiè_yī亵裤但是她可是二十一世界来的,在沙滩比基尼可比这暴露多了。只是这单薄的衣服实在是耐不住寒冬呼呼的冷风,到时候别没被人害死活生生给冻死。
黑衣人眼中不带感情,淡淡地瞥她一眼,眼里充满了厌恶。
真是不讨喜,二道到底是看上这人啥了?相比之下她家朱沙可爱多了。
“带我去哪?”洪领瑾双手被绑,只能尽量环保自己抵挡住寒风,而且他绑架也学学别人弄个专业点的坐骑,这拉粪车一样的牛车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不耐道:“闭嘴。”
“我靠,你别给脸不要脸。”洪领瑾恼了,大早上的先是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又让她坐粪车,这会儿还让她闭嘴?真当绑着她的手她就没一点办法了啊?几年的特种训练是喂狗的啊!
黑衣人反手就是一鞭子甩来,洪领瑾眼疾手快伸手拽住鞭子掌心火辣辣的疼,她还记得当初朱沙也为她挡下一鞭子,只是不知道原来是这么疼。
黑衣人有些意外她的身手,微微用力想抽回鞭子发现竟然没能抽回来,干脆扔下鞭子整个人飞身而起一脚踹在她的左肩。
洪领瑾往后弯腰双手交叠用手腕挡住这一脚,可奈何他力道太狠硬生生被踢飞了出去。
妈蛋,还带开完挂的!他用轻功就该让她也用枪啊,崩了这孙子!
还没吐槽完,衣领子被人用力拽起甩回粪车上,只听见黑衣人冷冷道:“在南广王来救你前,你都给我闭嘴。”
“你有病啊,把我抓起来又等他救!”洪领瑾气急。
黑衣人闻言眸中迸出杀意:“他关了我的女人,我就杀了他的女人!”
“……”洪领瑾顿时明白了,可是冬图不是被关在地牢吗,怎么就逃出来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她和舞道杠是什么关系。她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先不要说破,也好替二道看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值得二道托付。至于逆贼,这本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年代。
“你女人叫什么?”洪领瑾吸了口气,肩胛骨传来隐隐的疼痛,这孙子这一脚可够重的,要不是她有底子换做一般的弱女子怕是要被踢去半条命。
见他不语,洪领瑾加了把劲继续道:“你告诉我名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