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是二三十岁,中间的白衣男子面容俊秀,大冷的天却拿着把折扇摇啊摇的,面上带着自负的笑容。男子右手边的青衣男子双目低垂,似乎有些沉默寡言的模样,容貌也就堪堪称得上是清秀。最后一个男子,穿着灰白色直裰,表情严肃,在看到赵以澜时立即收回了视线。
何枫晚跟三人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便在司空府下人的催促下走出院子,来到司空府一处专门用来宴请的院落之中。
赵以澜总算见到了这个大宅院的主人,司空峰。跟她想象中的老头子不同,司空峰看上去不过五十模样,从五官轮廓来看,年轻时想必也是大帅哥一个,他双目炯炯有神,但面色却有些苍白,不知是不是因丢了东西而思虑过重。
在他的引见之下,赵以澜终于知道了那几个书生的名字。摇扇的骚包白衣男子叫章善,沉默寡言的青衣男子叫徐安仁,那面容颜色的灰白色衣袍男子叫阮叔正。在旁听的过程中,赵以澜也听明白了,原来这些人都是万安县以及周边县城有名的思维敏捷人物,因此司空峰才会将他们请来,一起破案寻找贼人已经丢失的青花瓷。
而何枫晚所顶替的孙胥来自另一个县城的村子里,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因此并未有人认出何枫晚是个可耻的顶替者。
因周管家早已经将赵以澜这个小尾巴的事报告给了司空峰,看到她他倒没有太吃惊,还问候了两句。
而赵以澜也终于知道,司空成究竟是谁了。
司空峰有一子三女,三个女儿早已经出嫁,最小的孩子便是司空成。如今他坐在司空峰的下首,模样跟司空峰有几分相似,但那气度跟司空峰可差得远了,眼底青黑,大概有些纵欲过度。
宴席上众人都比较克制,司空峰的身子似乎真不太好,席间便先走了,让众人自便。赵以澜吃得差不多了觉得闷,便悄悄起身离开,来到外头吹吹冷风。
司空成是司空峰的儿子,那这事便是监守自盗了,而且也有些难办,司空峰怎么会相信是自己儿子干的呢?毕竟他家就一个儿子,将来司空家的所有东西都会是司空成的……说起来也奇怪,司空成好端端的偷自家青花瓷干什么?
赵以澜正在思考,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她忙转头,便见司空成正脚步有些踉跄地走来,他似乎也刚看到赵以澜,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之前在宴席上,他就很爱盯着赵以澜看,真看得她恨不得揍他一顿。
“这位姑娘,你看起来如此面善,我们是否曾经在哪儿见过?”司空成紧紧盯着赵以澜,那笑容看得人很不舒服,“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可见我们是注定要相逢的。恬恬姑娘,此刻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月下漫步去?正好我偶得新诗一首,请恬恬姑娘帮着鉴赏鉴赏。”
赵以澜嘴角一抽,这老套的搭讪方式,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好。
她视线一抬,见司空成身后走来个人,她甜甜一笑,对司空成道:“多谢司空少爷抬爱,只是我跟我哥哥早已暗通曲款,心里放不下其他人了,请司空少爷另觅良人。”就问你德国骨科你怕不怕!
她说完便丢下瞪大眼睛见鬼了似的司空成,越过他跑向何枫晚,一把挽住何枫晚的手臂,回头对司空成招摇地挥了挥手。
司空成那瞪圆了的双目在看到何枫晚时目光一凝,眉头也紧皱起来。
何枫晚云淡风轻地冲司空成颔首,低声问赵以澜:“你跟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跟我有一腿。”赵以澜笑嘻嘻地说。
何枫晚嘴角一抽,再瞧瞧那司空成莫名惊怔的模样,他忽然低了头,凑近赵以澜耳边说:“你莫不真是果真倾慕我?”他说着,双眼却扫向司空成。
赵以澜呵呵一笑,一巴掌把何枫晚那过近的脸推开,嘲笑道:“你脸真大。都结束了吗?那我先回了。”
她冲何枫晚摆摆手,迎着月光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司空成有一句话说对了,今晚月色很美。
何枫晚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脸很大吗?
司空成却在此时走过来,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意:“你不是孙胥,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枫晚冲他微微一笑,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司空成站了会儿,面上有些恍惚,转身踉踉跄跄离开。
何枫晚不一会儿便追上了赵以澜,他说:“明日便要开始调查青花瓷失窃一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赵以澜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我觉得是司空成干的。”
何枫晚嗤笑道:“你可真记仇。”他只当赵以澜是因方才司空成骚扰她一事故意这么说。
赵以澜也不解释,侧头看他笑得邪恶:“知道便好,今后小心些,别随便招惹我。”
前头便是自己屋子,进去之前,赵以澜忽然想起些什么,转头对何枫晚道:“按照套路,今晚我们之中定会有人出事,晚上小心些哦。”这可是侦探小说的套路。
说完她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何枫晚看了会儿紧闭的房门,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院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
第二日一早,当正屋传来尖叫声,有人叫着“死人了”的时候,何枫晚对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赵以澜道:“你杀的?”
赵以澜:“……”我到底哪一点看起来像杀人犯?!
第86章死者
好在何枫晚也不过就是调侃性地玩笑了一句,说完他便笑了笑,抬脚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