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改而骂程潇,“作到医院来了吧,还瞒着我!娘俩一个德性。”
程潇恨铁不成钢地腹诽:我娘在这呢,你能不能会说点话!肖妃已经开腔表达不满了,“要不怎么是娘俩呢!你有意见,可以登报和我们脱离关系啊。”
程潇有心提醒她娘:你和人家已经脱离关系了。但未免两人吵起来,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爹娘坐,才说:“要是我受伤那天你们就来,肯定把医药费全包了,还要给我请护工什么的。你说这些钱明明该是公司出的,何必让你们掏腰包?现在这样多好,vip病房住着,多舒服。是是是,你们不差钱,但我是工伤啊,怎么能便宜了顾南亭呢?”
这话说的——乔其诺朝程潇竖大拇指。
程潇则给他递了个眼色,乔其诺看看时间,明白了。他以隐身不可见的状态悄然离开了病房。却还是阻止不了按时过来陪护的顾南亭。
听闻程潇的父母都来了,他直奔病房而来。
乔其诺只好给程潇发信息,“我尽力了。”
程潇没来得及回复,顾南亭已经出现了。见到程厚臣,他恭敬有礼地称呼,“程总。”然后转向肖妃,真诚而抱歉地说:“伯母,让您担心了,是我没照顾好程程。”
见到他,程厚臣的火气顿时就来了,劈头盖脸地骂:“我女儿遭的罪是一句抱歉就能抵消的吗?那种天气还让她飞,你长没长心?不是说喜欢她嘛,就是这么喜欢的,连她的人身安全都不顾?”
顾南亭没多解释一句,只认错,“是我考虑不周。”
肖妃的态度则截然不同。面对彬彬有礼,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她问,“你是?”
程潇抢在顾南亭开口前说:“我老板,顾总。”
顾南亭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许责备之意。程潇懂他的心思,她安抚似的朝他眨了下眼睛。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分分钟取悦了顾南亭,他立即对肖妃补充道,“伯母叫我南亭就行。”
肖妃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微微一笑,“之前没听程程提过你。之后,或许你会成为伯母家的常客?”
顾南亭心里有种被接受的兴奋,他表示:“您不觉打扰的话,南亭当然求之不得。”
肖妃适时发出邀请,“有空多和程程来。”
妻子如此容易就让顾南亭过关,程厚臣心下不满,他插话进来,“人家顾总日更万机,哪有功夫去看你。”
外人面前,肖妃对程前夫也不客气,她回敬道:“听说程总也是宵衣旰食,不也有时间出现在这吗?”
程厚臣反驳:“我怎么一样?我是来看女儿的!”
肖妃哼他一声,“你确定是来看望她,不是给她填堵来的吗?”
于是,两人又番唇枪舌战,最后程厚臣被肖妃一句:“有空在这和我辩论,不如把时间省下来去陪红颜知己。”气得先走了。
对此,程潇只能无奈又无所谓地对顾南亭说:“如果不是隐瞒了我住院的事,他们那晚会比今天吵得更凶。”
“吵架他永远不是我对手。”肖妃看向顾南亭,神色认真地说:“无论我和你程伯父相处得怎么样,都不影响我们爱程程。”
这是在提醒顾南亭,你给我好好待我女儿!顾南亭领悟力极强,他当即表态,“伯母放心,我会以你们为榜样善待程程。”
等顾南亭把肖妃送走,程潇说:“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挺奇葩吧。”
顾南亭笑,“都很直率很可爱,我喜欢。”
程潇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是被我传染了才变得口是心非吗?还是本质就是如此?”
顾南亭宠爱地摸摸她的头,笑言,“应该是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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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出院当天,也就是决定去a市的前一天,顾南亭亲自去了一趟大唐集团。此时的大唐还是老邢总邢业当家作主,邢唐担当什么职位,顾南亭不清楚。所以,他只能对前台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后问:“邢唐在吗?”
尽管大唐与航空公司没有业务往来,前台得知他是中南的副总,也不敢怠慢,电话证实过后回答:“邢经理出差去a市了,不在公司。”
邢唐果然是去了a市。顾南亭几乎预见了赫饶经历双十案的痛苦,他站在大唐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半晌没有说话。
次日顾南亭接了程潇一起去机场,候机的时间里,他给冯晋骁打去电话,“能否帮我一个忙?”
冯晋骁和萧语珩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此时舅哥有事相求,他当然不会拒绝:“你说。”
如同没有斟酌好措辞,顾南亭欲言又止。
冯晋骁意识到事态严重,急问:“是程潇有危险?需要我派人保护她吗?”
顾南亭终于找到突破口,他说:“是赫饶。”
“赫饶?”冯晋骁对那个身手不错警校在读的女孩子印象深刻,“她怎么了?”
顾南亭想了想,“冯晋骁,别问我为什么,如果你愿意帮这个忙,就派两个身手好的人从现在起24小时跟着赫饶,直到11号为止。如果不愿意,权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
冯晋骁不明原委,但因为对方是顾南亭,他说:“我亲自带人去。”
顾南亭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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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明显感觉到顾南亭的压抑克制。从前两人碰到一起,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会找机会撩她几句。现在两人没有飞行任务相携去a市,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
但他不愿说,程潇不会问。她只是以自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