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辞故作镇定,脸上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神情,可手心却越攥越紧。
“柯小姐,您要过来看看成片吗?这次的拍摄是总监钦点您来拍,我们可不敢马虎。”
工作人员送来了暖手宝,指了指不远处的监视器,走近说。
柯惠点点头,交代他再等一会儿。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在乎,有什么比女人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更可靠的?”
她说得洒脱,眼神流露出一份自信,沈曼辞沉默着,她勾起唇角向之前那个工作人员所指的方向走去,忽然又停下脚步,转头冲她颔首微笑,媚眼如丝。
“对了,告诉你一句经验之谈,男人对烟酒和香水的嗜好,不亚于女人的购物欲。”
……
沈曼辞直接坐车去了表演馆,詹娜老师正和斯图尔特交谈得眉飞色舞,看到她这么早来,不免惊讶。
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越过他们,心事重重的样子,躲进化妆间,有女伴舞一眼就看到桌上那瓶香水,欣喜若狂,沈曼辞索性送给她。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房间,一开门就看到孟良鸠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侧头翻阅着一本杂志,清透的面容在灯光下不似真实。
沈曼辞走过去,脑海里回荡的全部是柯惠和她说过的话,脚步变得沉重。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就直接过来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完,一时间沈曼辞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气氛诡异地陷入了静谧。
半晌,沈曼辞开口道。
“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夜宵。”
“不用了,我买了一些吃的放在桌上了,你去看看。”
孟良鸠抬起头看了看她,敏锐地察觉出她脸上异样的神色,正要开口,沈曼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身走去。
盯着她的身影盯了一会,他放下杂志跟过去。
沈曼辞背对着他,低着头翻看他买的东西都有哪些,纤细的背影无端透露出几分落寞。
或许是她实在不懂得掩饰,心里有什么郁结总能让人若有似无的感觉到,这样更惹人垂怜,先入为主地成为弱者那一方。
身后多了一道目光,沈曼辞蓦地紧张起来,她怕孟良鸠看出她内心的纠葛,更害怕他轻描淡写便能把她的担心说出来,因为她自己都还没有整理好思绪。
她拿出几份三明治,和两杯速溶咖啡,有些冷了。
“三明治里的沙拉酱多放点,我比较喜欢吃,以后记住了。”
孟良鸠走过去握住她挤沙拉酱的手,微微用力,手掌的温度颤动她的心,他半包围地将她纳入怀里,忽然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满足了。
他把两杯咖啡放进电茶壶里加热,沈曼辞顿时被他这个古怪的方法逗笑了,香浓的气味一下子勾起了食欲,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食欲也比较旺盛,喝了一小口热咖啡,发出满足的叹息。
见她一扫阴霾,孟良鸠吹着咖啡,审视着她问。
“发生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说来听听。”
沈曼辞不自然地呷了一口,舌头被烫到,火辣辣的疼,呲牙咧嘴地吐着舌头。
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他把自己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把她的那杯拿到自己面前,用小勺子慢条斯理地搅拌。
“没什么,就是莫名不开心了。”
她嘴硬道,犹豫地看着他这杯明显比较不烫的咖啡,不知道该不该喝。
他的手一顿,接着继续搅拌。
“莫名不开心也总有一个源头吧,白天不是还好好的,还是你下午遇见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沈曼辞不语,执起杯子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大口喝下去,温度适中,就像他身上的体温。
她越是不说话就代表事情越应该在意,表面上看起来无关痛痒,没准其实早就深入心底。
孟良鸠隔着桌子和她对望,眼神无波无澜,却翻卷着逼人的光芒,终是沈曼辞败下阵来,看向别处。
声音幽幽传来。
“孟良鸠,我们来谈次恋爱吧。”
话一出,孟良鸠怔住了,思维停滞了片刻,倏而缓缓笑开来,海水般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都听你的。”
——
冬天的黑夜来的特别早,寒风料峭,平日里炫彩刺目的霓虹灯在现在看来也变得温暖许多。
时常有路人低头瑟缩着匆匆走过,孟良鸠穿着巴宝莉的经典款风衣独自站在街头,身形俊朗,引来不少人侧目。
他抬手看表,七点四十五。
刚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两下,转过身去,沈曼辞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自然而然的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取暖。
“等久了吧?我们现在赶紧去吧,好像开场时间快到了。”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想要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她却突然抽了回来,一边带头走,一边呵气。
孟良鸠无奈地跟上去,听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自言自语。
说是为了陶冶她身为从事艺术之人的情操,沈曼辞买了两张科莫普契尼的歌剧《图兰朵》的入场卷,拉着孟良鸠到剧院看演出。
起初她还看的津津有味,偶尔点评议论几句,看到精彩的地方跟随观众一起鼓掌,然而到了中途的时候,她便开始打哈欠,靠在椅背上无精打采。
虽然孟良鸠兴趣缺缺,但还精神。
男人对烟酒和香水的嗜好(2/6),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