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不肯下旨吗?”
晏承允上前一步,嘴角的弧度渐高,眸色里的狠辣也随之尽显。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朕这个位子吗?”
金镶玉屏风前,皇上扶额半倚在龙榻上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听到外头的厮杀声。
晏承允摇头失笑,负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看起来甚是悠闲:
“这不都是父皇您逼的吗?”
“朕逼得?”龙榻上通天冠坐直,珠帘摇曳,掩住了后头那双锐利鹰眼,“此话怎讲?”
“父皇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也对,于你而言,儿臣也不过就是一个用来取悦的小狗,喜欢的时候就赏块骨头,生气了就随意打骂。”
晏承允似乎对花架上的几株山玉兰颇为感兴趣,手指勾在下颌处,兴致勃勃地兀自欣赏起来。
“朕只不过是想敲打你几番,没承想你竟这般经不起锤炼。”
话音未落,银光已赫然滑过半空,凛凛架在通天冠前。珠帘摇晃,两双鹰眼相对,杀意撞上君威,互不相让。下方的內监婢女呜咽一声,吓得将头埋得更低。
夜风将镂花窗柩撞得吱呀作响,外头的刀剑声也平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