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的炭火大抵燃尽,晕不出多少温度,小厮承了命上前替换木炭。玉面狐拉紧裘袄,慵懒在太师椅上满意地笑着:
“殿下果然神目如电,一眼就看穿了在下。”
高处不胜寒,在屋顶上吹多了风,身子也跟着凉了不少。冷月更是无情,虽流转在洛遥身上,却不能给她带来丝毫温暖。
“先生怕冷?”
“以前年轻气盛,四处胡闹落下的毛病,不妨事,劳殿下费心了。”
“所以你才让遥遥修习医术?”
玉面狐正在喝茶,险些呛到,笑着回应道:
“她要是真有这本事,在下倒能轻松不少。”
晏苏失笑,咳嗽两声调整表情:
“那现在先生可是愿意告诉我,遥遥的身世。”
玉面狐一手撑在太阳穴处,另一手轻扣桌面,嘴角的笑意渐敛,不应允也不拒绝,只静静地望着那袭蓝衫,看不出究竟是在思量什么。
“许是我表达不清楚,关于昭宁公主的身世,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晏苏眸子也不闪躲,直直对上他那道阴冷的视线。双手负在身后骄然而立,恍若疾风骤雨中的一株松柏,从容便是他的本心。
炭炉重又燃起,暖意徐徐蔓延,通红的炭火低低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