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天师在来到这种满山遍野都是妖的地方,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里,他拉着她起身,脸上露出一个困倦的神色,带她去厨房,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对她道:“吃吧,没有问题。”
得到他的肯定,迟萻便拉着他坐下吃饭,也不管他吃不吃,用旁边干净的木碗为他装了碗饭。
十七皇子对她的信任之举非常受用,唇角逸出缠绻的笑容,端起碗,慢悠悠地吃了几口饭。他并不饿,不吃东西也没什么,但看她关心的眼神,整颗心酥酥软软,无法拒绝。
吃过饭后,他们就着热水洗漱,换上干净的衣物,便上床歇息。
天色还早,迟萻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忍不住问他:“我爹和蜚音他们没事吧?”
“应该没事。”十七皇子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
十七皇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有回答。
迟萻见状,又忍不住问,“你很久没有吃药了,没事吧?”
“没事,还顶得住。”说着,他又咳嗽一声,然后不待她再问,说道:“先睡吧,明天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迟萻想说自己现在并不困,但他的一只手已经掩在她的眼皮上。
他的手一直很冷,覆在眼皮上,刺激着眼球,不一会儿,睡意就上来了,迟萻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梦中,迟萻又感觉到那男人搂着她,将她压在无边的黑暗中,凶狠地吻着她。
她呜咽出声,那声音最后被他的唇舌吞噬,让她发不出声音,冰冷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抚摸,那感觉十分真实,直到那手指进入到温暖的体内,让她忍不住冷得哆嗦一下,然后就听到他的抽气声,动作凶狠几分。
他的力气很大,那覆压在她身上的身躯冰冷坚硬,让她无法动弹。
“萻萻……”
迟萻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轻易地将她的双手举起扣在她头顶上,他的唇吻遍她的身子,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最后将她的双腿拉开,再次覆身上去,一边温柔地吻着她,一边扣着她的腰,将那粗大的东西推进去,将她彻底地占有。
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躬起身体,忍不住闷哼出声,最后被他堵住。
火热的纠缠,难分难舍。
整整一夜,迟萻觉得自己在梦里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叫得嗓子都哑了,欺在身上的男人依然性致勃勃,捞着她的身体,更用力地顶入,压根儿没有一丝疲态。
这一定是梦,不然哪个人类有这么旺盛的精力?她都快要累瘫了……
在清晨的鸟鸣声中,迟萻终于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看着木屋上的承尘,暗忖果然是梦。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满脸潮红,眼尾湿润,泛着玫红的色泽,还有未消退的情欲,仿佛整晚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
她小心地将压在她胸口睡觉的男人弄到床上,轻手轻脚地下床,感觉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越发的肯定那是梦。只是……做了这么羞耻的梦,身下那地方似乎还有点感觉,让她脸色又黑又沉,默默地抱着衣服赶紧出去处理。
等她离开,床上的男人才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露出遗憾的神色。
迟萻打理好自己,穿上昨天的衣服,回到房里时,就见十七皇子已经醒了。
他看起来有些累,倚在床头,一头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胸膛上,漂亮的五官如同经过工匠的巧手刀削斧凿,无一处不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反而显得不真实。
他倚在床头,看着她进来,朝她露出柔软的笑容,说道:“萻萻,早安。”
迟萻不禁有些愣神,忍不住将他和第一个世界的司昂重叠在一起,因为实在太像了。虽说每一个世界,不管她遇到的哪一个,都是这男人,可是因为身份不同,导致容貌还是有些不同的。
现在的他,第一个世界里的司昂实在太像了,就仿佛是同一个人。
区别是,一个是千年前,一个是千年后。
迟萻打来水给他洗漱,想为他穿鞋的时候,再一次被他制止。
他自己弯身套上鞋,然后朝她展眉微笑,仿佛在告诉她,这些下人的事情,不是她该做的。
迟萻忍不住好笑,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厨房里依然有刚做好的早餐,十七皇子带她吃过早餐,便离开这湖边小屋。
他们穿过树林,来到昨日他们醒来时所在的地方,就见到湖边停着一艘船,船上有人在上头行走,其中还有几个天师不断地往岛上张望。
看到他们从林中走来,船上的一个迟家弟子高兴地叫着:“大小姐回来了!”
接着就见迟靖和蜚音等人纷纷从船上跑下来,朝他们迎来,脸上都露出惊喜和放松的神色,显然他们也为这两人担心。
迟靖看到女儿平安无事,松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
迟萻朝他微笑,“我们没事!爹,你们没事吧?”
“我们也没事。”在这种地方,迟靖显然不想多说,对他们道:“现在人都回来了,就差你们,都上船吧,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重新回到船上。
刚上船,迟萻就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虽然是第一次见,但那男孩的眉眼和迟靖十分相似,迟萻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应该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弟弟。
“姐、姐姐。”迟轩有些腼腆地叫一声,然后又觑了一眼迟靖。
迟靖板着脸,对迟